复杂的社会中很有用。在这上面的天赋,他比你男人好。”
帅御武动了动有些酸的右手,放好黄金柴,回屋休息去了。他说:“现在轮到你了,不能让孩子有侥幸的心里,我需要他藏住内心所有的想法。”
原来,还有后手!这老爷子的手段,简直是惨绝人寰,令人指。
“说,到底去哪里了!?”母亲将改锥往桌子上一插。正在帮儿子上跌打药的丈夫吞了吞口水:“我去看看猪喂了没有!”刘昭蒂横了他一眼:“等你喂猪,猪全都饿死了!”
对于正式问话,帅军表示无力。这是严正交涉,如若被告胆敢有半点隐瞒,迎接的就将是枪林弹雨的炮轰。刘昭蒂现在就是拥有合法核武器的主权国家,她没有什么顾忌,更加不会在乎不先使用武器原则。
“我。。。我。。。”看着没入桌子几乎三分之一的改锥,帅小戎话语有些哆嗦。
帅军嘴中嘀咕:“以前我追你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他的话语像是刚出龟壳的脑袋,遇到了恐惧的事物,马上又缩了回去。
“你以为爷爷真看不出你那点哄鬼的小把戏。。。”刘昭蒂手指侧方帅御武所在屋子,站在窗户后面的帅御武脸色极度难看,这不是明摆着诅咒他死嘛。老家伙咬牙切齿,冷哼一声,不再偷听,回自己房间去了。
“还偷鱼,都学会做贼了,也不知道是谁教你的。小时拿人一根针,长大偷人一锭金。。。”刘昭蒂抄起旁边的鸡毛掸子:“把手伸出来。。。快点!再不伸出来,我打你脸上!”
“啪。。。”刘昭蒂是真的没有留情,斑竹做的竹竿子,划过空气带着锐利风声,和帅小戎的手接触之后,瞬间使得右手充血变红。
帅小戎一个小孩子,刚才老头子打时候没有流下的泪水,此刻哗哗流了下来。“说!还敢不敢了!”帅小戎呼喊着求饶,表示自己真的不敢了,因为母亲的抽打,是真的很疼。
“偷鱼,明天你就给我去道歉,人家不原谅你,你就别回来!”刘昭蒂的话终于让帅军不高兴了。他说:“怎么,不就是一条鱼嘛,还要帅小戎给他们王家跪下不是!”
“你的意思是小戎今天偷鱼是正确?!”刘昭蒂反问。“我可没说。。。”他看了看那明晃晃的改锥,鼓起勇气继续说:“反正别想我帅家给他们王家道歉。。。”
帅小戎还是一个孩子,没有听出帅军语气中的异样,只认为是父亲对于自己的维护。而洞察力明锐,心思玲珑剔透的刘昭蒂马上明白了帅军的愤怒。
“你老舍物又打烂了哪个家里的醋罐罐。。。”刘昭蒂收起鸡毛掸子,坐在椅子上,一时之间,房间里面除了帅小戎的抽泣声,再无别响。
帅军站起身:“我去看看鸡圈的门关好了没。”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梅,就着香案上的蜡烛,狠狠吸上一口。
帅小戎说:“妈,我知道错了。。。”刘昭蒂心中烦恼着,又看见这儿子如此没出息,不禁火气上来。鸡毛掸子被狠狠拍在桌子上,出一声慎人得紧的响声。
小戎身子一个哆嗦,抽泣地快要喘不过气。以前这一招很管用,然而今天注定了很多例外。家里气氛的变化,母亲的“心狠手辣”,即使他现在的抽泣那么真挚,甚至骗过了自己,也没有起作用。
“小队里面,你就找不到别的人玩了嘛,非要去和那个狐狸精的女儿玩耍。。。”鸡毛掸子的斑竹柄开裂了,然后给帅小戎的臀部伤上加伤。
刘昭蒂听见了屋子后面传来了野猫的尖叫,声音抓挠心窝,刘昭蒂流着泪水,终于停止了这一切。
山顶上的蕾蕾,看着家里老倪和母亲房间里烛光的样子。所有的一切美好再一次被戳破。那些美好的事物,被现实一刀刀劈砍成结痂的肉团。血淋淋封印了所有美好。
她听见了小戎的哭泣,也听见了刘昭蒂骂自己的母亲是狐狸精。她哭得累了,坐在了毛竹林下,听着竹笋虫(直锥象)在毛竹上打洞,听着蝙蝠出低低尖叫,听着虫鸣还有竹叶的哗哗声,渐渐感觉倦了,靠着毛竹睡去。
所有存在于蕾蕾梦中的事情都是美好的,因为梦里的事情再残酷都无法和现实比较。梦乡中有自己的父亲,那个时候他们还幸福地生活在鱼塘边,听过捕鱼渔民的号子,看过村头马戏团的杂耍。
那个时候父亲左手抱着蕾蕾,右手拉着母亲,会在高兴的时候给杂耍人丢下钢镚,然后哈哈大笑。
她和父母行走在夕阳落下的鱼塘边,海鸥悠闲展翅在微风里。影子中的他们,会组成这个世界曾经最美丽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