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旁侧的一男一女都围在他身边,宛若商量好的,一人一句的低声读了起来!
“你在哪里?我已经到了。”
“你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到吗?不然我先帮你点了饭吧,你喜欢吃什么?可有什么忌口?”
“都已经快要两点了,你是不来了吗?”
莫尘本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徐诗韵,听他们这么念着,更加心烦意乱了,他把两人推开,打开手电筒就把关了屏幕,“赶紧出去吧。”
林姑苏双手环胸,跟在身后调侃道:“瞧你那不开心的样子,难道是喜欢那姑娘?”话刚说完,察觉到异样,警惕的朝幽深的巷子冷眼瞪去,眸子里好似是装了一座冰山一样,散发着的寒气令人不寒而栗。
她厉声呵斥:“谁在那儿?”
说话声让身前的二人齐齐扭头朝身后望去,这巷子很长,他们走了好久才瞧见旁侧的铁门和屋子,再加上天黑,前面的出口只是个圆的、微弱的光点。他们三个就好似是被困在黑暗里一样。
“嘎嘎。”
头顶有乌鸦飞过,祝无眠悬在心头的石头落了地,长舒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只是一只乌鸦罢了。”
林姑苏笃定的摇了摇头,“不是。”
她的手心“哗”的一下燃起了一团淡蓝色的火,她转身一步步朝着尽头走去,不屑的冷笑一声,“真是有骨气,不出来非要等着我把你给揪出来吗?”
一阵怪风吹来,风中夹杂着沙子,让人睁不开眼,林姑苏运起法术,沙子就迅速被冻住,密密麻麻的,被冻成冰晶,全部都落在了地上。
风声戛然而止,被幽蓝的火光照着的尽头空无一人,林姑苏垂在腰间的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的道:“可恶,还是让他给跑了。”
末了,扭头转身对身后的二人说:“看来死去的那人身份确实不普通,否则也不会有人专门留在此地看守,那些变异了的黑球,想来是有人有意为之。”
说罢就灭了手心里燃烧着的蓝火,借着手电筒的光走出了巷子后,她双手环胸,下巴微微扬起,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样子,“你现在准备干嘛去?买好礼物,双手捧着给人赔罪吗?”
莫尘听出了话里的不悦和不满,一头雾水的挠了挠头,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便舒展开来,沉闷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就算我有负荆请罪的心思,也要知道她家的地址在哪儿啊。”
林姑苏挑眉:“你还想去她家?”
“不然怎么请罪?”
“你还真有诚心呢。”一字一句都好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两侧灯火通明,天上挂着点点的星子,回想起走进巷子的时候,连中午都还不到,没想到不过才一会儿的功夫,现实中的时间就已经过的这么快了。
祝无眠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恍然之间觉得自己已经要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饿了,找个地方先吃饭吧。”他环顾四周,望过去的目光扫视着一个又一个的饭馆,货比三家,想要寻着一个合心意的地儿。
“你不是说晚上还想要再去郑大海家里看看吗?如今正好天黑了,等到吃完饭直接就去他家,既不耽误事情,也填饱了肚子,岂不是两全其美?”
林姑苏听了这话,把郑大海的名字轻声喃喃了一遍,皱眉质问道:“男的女的?”
莫尘回答:“男的。”
想起昨晚碰到的离奇的事情,心头就好似被压了一块儿重石似的,大概是因着此事不好解决,介入了异能者的缘故,他觉得很有压力,格外棘手。
“拿着罗盘找到了第一个星宿,还以为会很容易,谁曾想竟然会如此一波三折。”
莫尘稍稍顿了顿,继续说:“角宿是刘小刚,父母在工地上班,双双去世,爷爷是个聋哑人,奶奶重病,刘小刚拿着钱去城里讨回公道,不曾想被工地头目给扔了出去,钱还被骗走了,奶奶没了抓药的钱,再加上心有郁结,没过多久就死了。”
“双亲死了的消息刘小刚还是过了一阵子,从村子里同在工地上班的人的口中得知的,不仅尸体没被送回来,就连赔偿金和拖欠的工钱都没给,可能是看刘小刚年纪小的缘故,头目嚣张的很,扬言刘小刚再不离开就要把他给打死。”祝无眠接着说道。
林姑苏蹙了蹙眉,“这头目未免太混蛋了些。”
她抬眼看着身前的二人,眉眼里带着几分杀气,“知道那头目的住处吗?”
“我知晓星宿的经历会曲折些,没想到竟然如此憋屈。”她腰间摸出一把折扇,一手拿着扇子往另一只手的手心里饶有规律的敲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要如何把头目好好的教训一番。
莫尘点了点头:“工地头目就是郑大海,昨天我们已经去过一次了,原来的计划是想扮做刘小刚死去的父母恐吓他,就像在萧家大院吓唬萧镇天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