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姓林好还是姓高好,干脆将姓省去了。
“不知大师要赌什么?”
“施主与老衲各施绝学较量一次,若施主胜了,施主可带两位小施主离开此地,老衲绝不阻拦;若老衲胜了,施主就让两位小施主随老衲上少室山学艺如何?”
“大师此言差矣。腿长在大鹏和晓虎他们两人自己身上,他们爱去哪里是他们自己的自由,无论谁都不不可以限制他们的自由,大师你和我不可以,就算是天也不能限制他们的自由,因为这是他们的人权,这种自由的权利是至高无上的,大师竟然让在下拿他们的去留和你做赌注,大师不觉得自己很荒谬吗?”林晓斌觉得这少林方丈的提议太荒唐了,毫不客气地泼了无心一盆冷水。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施主怎敢将人与天相提并论,不怕遭天谴吗?”
“还天谴?天他妈个头,老子早对这所谓的天失望透顶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施主入魔已深,该受我佛点化了。”
“我才没兴趣听你的虾米豆腐,大鹏,晓虎,我们走。”
林晓斌师徒三人正要离开,林晓斌却听到了一段话,“施主身上之伤,连老衲都没办法医治,若施主还是将两位小施主带在身边的话,恐怕两位小施主日后每天都要照顾施主,不得自由,施主于心何忍?”在场只有林晓斌一人听到了这段话,因为这一次无心是用传音入密的方法跟林晓斌说的话。
听完这段话,林晓斌不由停下了脚步,无心的话正打在她的软肋上。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恐怕只要将身上的针全拔下来,全身瘫痪都是有可能的。如果真带着狄大鹏和胡晓虎跟自己走的话,真的会让两个徒弟陷入无谓的麻烦中,何况他也不希望两个徒弟看到自己的女儿身。
林晓斌叹息一声,“大师,你赢了,但是我只答应劝他们两个上少室山,绝不勉强他们。”
“阿弥陀佛,只要施主松口,事情就好办了。两位小施主答不答应这个条件呢?”
狄大鹏和胡晓虎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事让林晓斌突然改变态度,但他们对林晓斌有信心,异口同声的说:“我们同意,只要师傅输给你,我们就随你上少室山。”
对此,林晓斌只得无奈的笑了笑,对无心说道:“大师,请出招吧。”
“阿弥陀佛,老衲得罪了。”无心出手了,和刚才对付青袍老者用的是相同的一掌,林晓斌顿觉一阵压力袭来,逼得她喘不过气来,尽管刚刚看到这一招时,林晓斌曾想过十几种破解方法,可是交上手才现,这些方法没有一个能奏效。林晓斌右手的手指下意识的搭上了刀柄,这把刀是当日她从一个长生教徒手里抢来的,考虑到这一路上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因此她一直带在身上,不过她想了想后,右手又离开了刀柄,这时,无心大师的掌已距她很近了。突然,林晓斌右手伸出食中两指,竖起来向无心的掌迎了过去,在场的人都有些傻,这个人疯了吗?竟然用这种白痴方式来接无心禅师如此凌厉的一掌。
但是之后不可思议的事生了,无心大师这一掌在离林晓斌两指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再也难以前进半分,且无心大师的掌心渗出血来,这时大家才看清楚,林晓斌的右手食中两指指缝间,夹着一根针,至于大家为什么此时能看清楚,则是由于几乎在林晓斌的针刺中无心大师的掌心同时,无心大师的另一掌也恰好拍在林晓斌的穴道上,将林晓斌定住了。
“阿弥陀佛,出家人侥幸得手,还望施主海涵。”无心拍活了林晓斌的穴道。
“罢了,罢了,”林晓斌感到一阵无力,本以为悟出空谷贮气后自己就天下无敌了,原来自己离真正高手的境界还差了这么远,“大鹏,晓虎,你们随无心大师上少室山学艺吧,也许比跟着我这个不成器的师傅有用得多。”
“不要啊,师傅,我们哪也不想去,我们一定要跟着你。”狄大鹏和胡晓虎都快哭出来了。
“你们必须去,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出的话一定要兑现。如果没有到最紧急的时刻,就绝对不能打破自己的承诺,知道吗?”
“师傅,那什么是最紧急的时刻?”胡晓虎不死心的问道。
“就像我上次出刀时那样。你们刚刚也看到了,在面对无心大师那一招时,我是想拔刀的,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答应过我师傅,我这辈子不会再用刀的。上一次我之所以会打破这个承诺,是因为别人的生命正在受到威胁。如果不是为了别人就随便打破承诺,那只能成为匹夫之勇,那样的人根本算不上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明白吗?”
“是,师傅,我们明白了。”二小转向无心大师,“我们情愿随大师上少室山。”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无心捋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