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厉坚一如既往,仍然是每天早晨首先到包武德家报个到,打声招呼,然后再去忙自己的事情。
时近年关,人们都忙着办年货了,常厉坚也不例外,准备去市场逛逛。
临去市场之前,他首先走进了包武德家。
穿大门,过二门进客厅也没见有人,常厉坚心想:“这人都哪去了?”刚想坐下,就见殷慧娴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常厉坚便说:“你武德叔老早就出去了,大概该回来了。你坐下等他一会。”说罢向门外走去。
“中。我等。婶子你忙。”常厉坚慢吞吞地说道,话音还没落地,殷慧娴已经走出门去了。
常厉坚望着殷慧娴的背影心想:“婶子真是个肚量宽宏的人,看着好像弱不禁风,其实是棵大树,支撑着这一片蓝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棵大树下乘凉哩。我也不例外啊!要是没有婶子这大肚量,这家早散了,哪个女人经得起武德叔折腾,才几年工夫,外面养两窝了。”想着摇摇头,又不由自主地点头称赞起殷慧娴了。
“想啥子哩,头点得像磕头一样。”不知何时包武德已经坐在他的对面,冷不丁地说道。
“啊!啊啊!啥也没想,就是看见婶子往外走,想来是准备年货去了。待会儿我也得去市场逛逛,看看有什么可买的没有。”
“你先别急着去市场,我正准备找你说事哩。”包武德睨了常厉坚一眼说道,然后两眼又盯在地上了。
“啥事?您说,武德叔。”
“让你接触赵进光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时间不短了。”包武德问道。
“接触得很好,我们俩现在差不多快是一个娘生的了。现在是两天不见就到处找我,火候是到了,就看你怎么安排了。”常厉坚信心满满地说,说罢嘴角掠过一丝奸笑,笑容一闪而过,而两眼却敏锐地在包武德身上打转,然后紧盯着包武德等下文了。
包武德两眼望着地,思索了一下,很坚定地低声说道:“这个人必须掌握在咱们手里,不然咱们公司只有死路一条。”说罢又慢悠悠地说,声音里透着忧虑:“今年朝廷的经济状况你大概也应该了解了。由于前些年的放养生息,经济发展过热,如今物价突然飞涨起来,涨得已经离谱了。现在朝廷为了控制物价,金融机构已经全面封闭了结构性金融交易,县级以下的几家国有买办银行已经全部关闭了融资业务。换句话说就是以后县以下的企业想贷到买办银行的款,已经不可能了。但是上面还是留了一个口子,就是县级以下的企业可以从农村信用社得到贷款。说白了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啊,你要想不被战死,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控制赵进光。一条是离开这个县城,向上级城市发展。”包武德说罢摇摇头,无奈地又说道:“现在看,咱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呀,因为后一条是离开这里,如果离开这个生咱养咱的地方,咱们就得打生辙,开新路,谈何容易呀?”包武德说着抬头看一眼常厉坚又道:“如果我们选择离开,就等于放弃了现在的一切,这个事情太大了,之前咱们并没有准备,现在突然掉转船头,恐怕会翻船呀!”包武德说罢直起身把身体靠到沙发上,一脸无奈的样子。
“情况有这么严重?”常厉坚望着包武德狐疑地问道。
“比想像中的要严重得多。”包武德这时把两眼盯着天花板,不假思索地说,言语中带着恐惧。
常厉坚从没见过包武德会怕事,不解地问:“怎么可能呢?咱们公司这些年积累的钱呢?”
“积累的钱都在外面,一部分资金被工程拖欠着,一部分买了土地储备。如果现在银行断了我们的钱,就等于断了咱们的后路,断了咱们的血,血不流了还怎么活,就只有死。”
“把地卖掉呀!”常厉坚瞪大眼睛急切地说。
“厉坚呀,看来你对经济一点也不懂啊!唉…。”包武德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做生意的就怕这种年景呀,当大海发生海啸时,浪涛之下是没有完人的。在这个时候土地是有价无市的呀,谁也不敢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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