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煜这才想起还不知美人姓名,遂试探道:“丫……姑娘,下午唐突姑娘实在是对不起。”
九儿这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今天自己又哭又笑,实在是有够反常,嘴里嘟囔着:“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杨煜一听,心里一松,这便是没怪罪的意思了吧。挠了挠头道:“那个,在下名叫云翼,不唐突的话,姑娘可否告知姓名?”
九儿并不是正宗的古人,也没那么多的讲究,所以,倒没觉得有何不妥:“九儿。”
杨煜默念了几遍姑娘的名字,普普通通的名字,竟让他叨念出了几分甜蜜的滋味。不由得又偷偷瞄了一眼美人儿,看着那灯下越发显得精致美丽,柔和动人的倩影,试探道:“九儿姑娘,那个,你不记得我了吗?”
九儿奇怪地抬头望向了男人。
灯下的男子更显得英俊挺拔,卓尔不凡,此刻他一双眼深深望着自己,那眼神里莫名的多出了什么东西,让她的心突然砰砰地跳得厉害。
九儿登时又红了脸,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脑海里却仔细回想着来到异世见过的那少得可怜的几个人。再次确认这个男人确实是她没见过的。“莫不是前身认识的某人,可他却为何对自己栖身的破庙这么熟悉。而自己对他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和亲切的感觉。”
九儿突然想起那个神秘的男子,抬头不确定道:“你……你……”
云翼有些不好意思,老老实实站起身来,躬身一礼道:“去年还要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九儿一下瞪大了眼睛:“你真是那个……”
说着才想起那时候根本不知道彼此的名字,随即自己倒先笑了起来:
“那时候也没怎么照顾你,而且这次见你,你好像变了许多……”
云翼赶紧道:“上次我是易了容。方才也是与姑娘开玩笑的,对不住啊。那个……我也是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你一个小姑娘家住在这么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我总是不太放心。不过此次来这里,最主要的,还是要专程来谢谢你的。”
九儿微微有些诧异。这男人一看就是身份不凡之人,就为了这么点事情,还值得他再跑一趟?
不过,心里却到底是莫名的多出了几分感动。况且,白日里,他还曾不顾性命的救了她一命,那种生死关头,可绝不像是作假。心里自然已经对男人有了大大的好感。
杨煜一看九儿神色有些意动,赶忙再接再厉。他今天一定得想办法留下来才行,想了想,正色道:
“只是姑娘不知惹到了什么对头。我一月前到这里时,没看到你,却遇到一个诡异的男子守在这里偷袭。后来,他还把我引至了刚才那处山谷,叫嚷着让我赔他的什么草药。那人阴险狡诈之极,还善能使毒,我一时不察,这不,又受了伤了。此次受的可是内伤,所以请姑娘大慈大悲,能收留我继续在此养伤……”
九儿乍一听赔药草,就知道是那绛珠草之事惹来的祸患了,面上不由就是一僵。难不成,那草还是有主之物?
不对啊,那草长于深山,并不是谁家地盘。那人定是提前得知了,待来此采摘发现没有了才会恼羞成怒。
九儿悄悄抬眼看了下对面这个正襟危坐的男人。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己连累了人家受伤。连忙将油灯凑近了男人的脸,细细地看了这人的面色,果然面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又想起白日他还救了自己,吐了血。她急忙自然地抓过男子的手腕,手搭寸脉,静心地沉入其间。
杨煜突然被异姓抓住了手,差点没反射性地丢开了去。
他自小时候被侍女算计,便对异性的接触十分反感,去年这小丫头也曾帮自己疗伤,但那时候他只把她当孩子,倒没觉得有什么。如今乍被一只软软娇嫩的小手捏住,身上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一般,差点跳了起来。
九儿疑惑的看看他,这男人怎么浑身僵硬,莫不是毒还没解吗?仔细地看了看男子的眼底,又叫:“公子,伸舌出来。”
杨煜此时已经不会思考了,便如木胎泥塑一般,九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须臾,九儿放下了手,想了想道:“你曾经中了奇毒,虽然现在已解,短期内是不妨碍什么,但还是有些许毒素残留在了体内。等到日久天长,一旦你体质下降,或出现什么诱因,那就将是大麻烦了。这还是其一。
当务之急是你被重力击中了后心,伤了内脏。也多亏你身体底子好,才让你撑了这么长的时间。不过,今日你又用药强逼出了内力,可谓是饮鸩止渴,雪上加霜,再拖个两日,恐怕你今后就再难有恢复之日了。
不过,这两种伤毒对我来说,倒不是什么问题。我这就给你配些药吃,再辅以药汤沐浴,想来调养个一个月左右就差不多了。”
说罢,也不理杨煜,径自起身去墙边的木架上自抓药去了。
杨煜心里正着急没办法和佳人亲近,这下子心花怒放,根本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病了。只是想着那被自己甩掉的跟在暗处的人,可千万别来搅了自己的好事才好。
他心里开心,脸上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蹭到九儿面前小声道:“那个,九儿姑娘,又容你收留,小生实在感激不尽。”
他本没有讨好女孩子的经验,这下子把个戏台子上的架势做了个十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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