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话,她现在还会这样心平气和地跟哥哥打招呼?”夏梦涵说。
作为女生的直觉,她从第一眼看到哥哥的青梅竹马时,就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名为喜欢的东西,那种感觉十分熟悉,因为最开始自己看到哥哥的时候,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木然不知的哥哥。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片片桃花落入溪水,除了打个璇儿地沉入水底之外,泛不起丝毫涟漪。
“心平气和的打招呼根本不能证明什么。”徐逸溪摇头否认少女的看法。“你根本不了解她,要是了解她的话,就不会产生她会喜欢我这种荒谬的错觉了。”
他使用荒谬一词,并不是夸大其词,而是言辞凿凿。对于男人婆的认知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而是整整六年。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都知道含义,而作为男人婆唯一的小弟,他觉得他是除了男人婆父母之外最了解她的人了。
一个从小就穿上了跆拳道服的女孩,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在比赛场上击败对手,取得最后的胜利。在她的房间中,无数的奖杯和证书伴随着她的成长堆叠。这样的女孩除了会对强大的对手感兴趣之外,怎么会抽出心思去关注除此之外的事情。就算自己是陪伴着她长大的小弟也好,唯一能给她留下的印象,恐怕就是某个能够陪自己练习的人肉沙包。
多半当时趁着自己还小,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将自己收为小弟,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徐逸溪小声嘀咕。
“她并不是一个会喜欢上别人的人,因为她的心中有比喜欢别人还重要的东西。”徐逸溪自顾自地接着说,想起她穿着道服拼命练习的模样,心中莫名地一沉,像是失去了某些重要的记忆一般。“她从小就是为了跆拳道而生,而我……只不过是个不要紧的练习对象而已,现在心平气和说不定也只是想要挽回自己这个傻到让人嘲笑的笨蛋小弟。”说到这,他自嘲地笑笑,咬着牙从嘴里崩出音节。
他回头看了看在后排跟死党谈笑风生而对方却瑟瑟发抖点头回应的大哥,眼神中流露出坚定的决绝,如同出征大将抽出鞘中之剑般用力。
他徐逸溪已经决定了,这一次绝不会向男人婆低头。屈辱的小弟历史已成过去的回忆,就像是被载入史册的鸦片战争,有过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就算男人婆用拳头威逼利诱,他也不会有丝毫动摇和低头的想法。毕竟死党和自己为了今天努力那么多,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来之不易的自由。要是这样的宁静因为墨凝的出现而轻易地打破,不光是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冒着风险出谋划策的死党。
二五仔并不是迎风两头倒的墙头草,只是想要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既然大哥无义,那么就别怪小弟无情。就像当时历史上著名的维新改革,最终以死亡和失败而惨淡收场。改革并不能将腐朽的压迫完全消除,唯有彻底的革命才行,这是血的教训,也是事实。
他深吸口气,看着窗外的飘动的柔云,回忆起过去一次次被男人婆击倒在地的画面,眼中跳动的火焰逐渐升腾,炙热得仿佛可以燃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