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瓜子花生和肥宅快乐水坐在前排,对于这即将上演的一出好戏,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她之前虽然在徐叔叔的口中对于这个帅气的弟弟有所了解,但也仅限于名字性别年龄等简简单单的信息,更深入的东西简直是知之甚少。
徐逸溪无可奈何地看着两人,有种被彻底卖掉的悲凉。现在在舞台上尽情演出的只有自己和这个有着优秀导游般口才肆意出卖挚友的死党。他人模狗样地穿着西装,眼睛微眯露出奸计得逞的阴笑,站在台上双手插眼,得意地被关在透明笼子里无法做出任何有效反抗的自己。
自己这个被当成观赏的动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站在监牢之外的死党对自己的黑历史进行讲解,虽然他说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画面都是真实发生的,但是作为主人公的自己却羞耻感满满,毕竟……那种不愿意被许多人知道的过去,是已经被埋入土的鼹鼠,根本无法见光。
可对方不仅认真讲解,还用精准无误的台词和动作将自己被男人婆欺凌的现实生动形象地呈现出来。他现在很想冲出观赏笼,将这个肆意妄为的死党一脚踹下台,并且将台下期待着好戏的便宜姐姐手中的零食袋打翻,恶狠狠地告诉她演出到此为止,舞台已经落幕,演员要回家吃饭了。而作为观众的你也应该立马退场!
他看着对于自己警告完全无动于衷的死党,简直就是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他猛地起立,‘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木筷拍在桌上,如同黑脸包公审问陈世美时用力拍响的惊堂木。他怒视着口若悬河叨叨个不停的死党,眼中跳动的火苗仿佛乌鸦坐飞机的阿福,用得到符咒的‘电眼逼人’将这个嘴嗨的死党直接烧成灰烬,不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
“死党你可以住嘴吗?难道非要我……姐姐知道我全部的黑历史才肯罢休吗?”他瞟了瞟坐在自己身边露出柔和微笑的夏梦雪,有一种被睁眼毒蛇顶上的错觉。
加上之前死党对于学姐的可怕描述,他生怕自己打断这一出好戏之后的结果……恐怕不会像他想象得那样能够全身而退。尽管他对于这种将自己惨痛经历当成乐子来听的两人有着深深的怨念,觉得这是典型地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邪恶作风,应该被狠狠地抵制,但是……到嗓子眼的狠话却怎么也无法说出。
“姐姐难道不应该知道弟弟的黑历史吗?”夏梦雪樱唇翕动,全然没有和痴女在一起时候的软弱和无能,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眼神凌厉如刀。
“可……可这种事情,”徐逸溪结结巴巴,面对气场强势的便宜姐姐,畏手畏脚。“这种事情我觉得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他轻声喃喃,硬撑着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口。
“不想让姐姐知道?”夏梦雪缓慢起身,直接将手中的餐盘推到最嗨的死党面前,“我弟弟的挚友同学,你先将我们的餐盘拿走,接下来姐姐有些私话,要和这个不听话的弟弟说。”她微眯着眼睛,紧缩的瞳孔中迸出可怕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