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屁股上的灼伤,仍然很痛,盖鹿伸手掐了掐,恨声道:“好你个死胖子,不整整你,你还真当我是小屁孩了!”当即噔噔噔地跑下楼,王二狗却不在柜台。
盖鹿满腹都是怒火,必须及时泄,正要去别的房间找,却见九宝抬手指着柜台后面,柜台后面是摆放饰物的架子,盖鹿心中一动,翻过柜台,在那架子四处摸索,突然咯吱一声,架子缓缓移开,露出一条深邃的暗道。
家有密道,必非良人,盖鹿挺剑钻进密道,快向前,密道不是很长,转过弯后,就来到了一座阴森的小院。
月色下,院中种满血红的玫瑰,风吹花动,就如油锅里翻滚的鲜血一般。
玫瑰丛的正中有一间小屋,屋中一灯如豆,光芒暗淡,在窗户上映射出一个模糊的人影,盖鹿看到那个人影,火气再次上来,轻手轻脚地穿过花丛,来到窗户下,用桃木剑一点,悄无声息就刺破了窗户纸。
放眼上去,从那小洞窥不见屋子的全貌,却刚好能看到梳妆台,从体型判断,坐在梳妆台前的正是王二狗,盖鹿不大确定,只因那人是个光头,光头仿佛抹过油似的,在微弱的灯光下都显得锃亮锃亮。
那人突然身子一侧,盖鹿登时在镜中看到了王二狗那张稍显恶心的脸,王二狗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容,嘴角稍弯,眼眸微眯,盖鹿也不知该怎么形容那笑容,如果非要形容,那笑容看着很妩媚。
可王二狗是个倍显猥琐的胖男人,夤夜独坐在被血色玫瑰包围的房间里,对着镜子露出这种妩媚的笑,那种感观可不迷人,而是很渗人的诡异。
盖鹿心头一沉,实在搞不懂这个王二狗,王二狗绝对是活人,可他身上显然有太多秘密。
王二狗的那神情,似很欣赏镜中的自己,突然他抬起手,掐着兰花指,拿起木梳,温柔地梳起头来。
盖鹿看得头皮麻,浑身直冒冷汗,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光头的男人,居然在半夜做这种诡异的事,那种感觉,比开生尸变的棺材,还要让他紧张恐惧。
去他娘的个虫虫,盖鹿的呼吸都快停滞,猛地将心一横,就要挥剑冲进去,狠狠暴揍王二狗一顿,让这胖混蛋再装女人,不揍死才怪。
只是他还没动,梳妆台就爬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本来被王二狗肥硕的身子挡着,此刻爬到一边,盖鹿就看清了,那竟然是一团头,应该是王二狗的头。
头爬到一边,分成数股一弯,就如一只大螃蟹那般,在梳妆台上来回横着走,诡异异常,不过王二狗好似看不到,继续对镜梳着光头。
盖鹿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但突破口就在王二狗身上,只能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一定要沉住气,兴许……
正想时,那螃蟹一般的头猛地跳到镜子上,黑稠稠地挡住整面镜子,阴声怪气地问:“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茅山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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