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摇摇头:“你可以滚,血茧不行。”
盖鹿面色一沉,怒火中烧,还好忍住没有作,心里略作盘算,就低头离开了墓室,当前的局势很明了,那就是鹬蚌相争,他这个小渔翁得利。
墓室中三人,一下子走了两个,钟一对此很满意,转而看向王家贵,劝道:“得罪我们钟馗楼,下场会很凄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滚吧!”
这就是钟馗楼的办事风格,能动嘴解决的事,决不动武,毕竟动嘴比动武轻松多了,但他们也不怕动武,但凡出任务,誓死完成。
王家贵面部抽搐,以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钟馗楼的人不好惹,只是他在鬼猫镇隐忍这么多年,悉心照料着一粒种子,看着它芽成长,眼看它就要结果,这个时候有人突然出现,要拿走这颗宝贵的果实,换做是谁,只怕都不会轻易将果实相让。
想着王家贵阴声笑了起来:“阁下真以为控制了人蛹,就控制了这里的一切?”
钟一淡淡然地道:“九子杀母,最厉害的不是鬼九子,而是用来杀母的凶器,比如在这里,就是血绳,可若血猫不在墓室中,血绳还会是血绳吗?”
王家贵脸上的笑容登时僵住,下意识看了一眼那边的甬道,这才想起,九子杀母最关键的血猫,就在盖鹿身上,他极度自信,哪怕盖鹿拿到血猫,只要人在这座墓室,那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只是人太过自信,往往并非好事,被钟一这么一搅和,王家贵竟忘了此事,早知道就该阻止盖鹿离开,可此刻后悔显然太晚,他暗暗尝试,四周血线不动。
没有血猫,血线就是普通的丝线。
王家贵眸中透出一抹绝望,机关算尽太聪明,终究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可悲可叹!
进入甬道,盖鹿低头沉思,猛觉眼前有风,急忙侧身,避开如闪电般的一脚,才现偷袭他的人,竟然是花舞。
原来花舞并未离去,而是躲在甬道中,显然她下到此墓,又被困墓中多日,到最后什么都没得到,心有不甘,这才决定再观望片刻,看能不能捞到什么好东西。
初次倒斗,若一无所获,还如何做盗墓贼?
花舞手持软剑,俏脸带怒,喝道:“把血猫给我!”
盖鹿摇头苦笑,若非他搭救,花舞现在应该还裹在血茧里,人若以怨报恩,也就不是人了,不过花舞若不在此打劫,也就不是花舞了。
花舞神色旋即变得紧张,瞳孔里透着恐惧,悄声道:“这血猫一定很重要,别管那些人了,我们快走,钟馗楼的人都是鬼,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盖鹿立即问:“你知道钟馗楼?”
花舞已经没了刚才打劫的气势,额头冒出冷汗:“别问了,等逃出去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但看盖鹿站着不动,一副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的样子,只得气得跺脚:“钟馗鬼楼你都不知道吗?”
盖鹿看她的恐惧,不是装出来的,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钟馗鬼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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