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的蛛丝,蛛茧立即掉了下去。
“我的儿!”那大叔见状直要哭出来,拔腿就冲,但见人影一闪,吴常已是抢先一步,接住了掉落的蛛茧。
大叔奔过来抱住蛛茧,放声痛哭,盖鹿从山崖上下来,催促大叔快点割开蛛茧,哭只会害死孩子,大叔闻言让开,盖鹿拿刀划开,露出里面的婴儿。
婴儿白白净净,早已昏死,盖鹿摸了摸,好在情况并不糟糕,便用符咒除掉其体内的毒,相信要不了几天,婴儿就会生龙活虎,恢复健康。
夜已黑,几人出了荒谷,进入一片密林,这才在林中生起篝火,大叔怀抱婴孩,垂着脑袋,在想该如何将所有事情说清楚。
盖鹿看了看荒谷的方向,当先开口道:“大叔,你就让大婶一直吊在那里吗?”
大叔长长叹了一声:“那是她自己的……”
话才出口,就听到花舞出一声惨叫,盖鹿本来想骂她,如此关键的时刻,花舞竟然还开玩笑,只是他看向花舞,登时呆住,只见一双绣花鞋在空中轻轻晃动,脚尖不断碰到花舞的肩头。
顺着绣花鞋往上看,就看到一红衣女子,正低头瞧着花舞,乌黑的长遮住半边脸,露出的半边脸,白皙如雪,眸赤如血,嘴角弯起诡笑,看着极为渗人。
盖鹿下意识握住桃木剑,笑问道:“大婶,你干甚要缠着花舞?”
大叔听到这话,扭头一看,就看到了那双绣花鞋,整张脸刷一下变得惨白,冷汗直如瀑布往下坠,哆嗦着想要逃开,却是吓得不敢动。
花舞瞥见大叔的反应,怒骂道:“她不是你老婆吗,你怕个鬼啊!”
在她头顶的女鬼,突然阴恻恻的笑了起来,晃动的双脚随着笑声,下沉寸许,轻轻踩上花舞的肩,花舞娇躯一颤,很想昏死过去,或是倒下也行,无奈身子不听脑袋使唤,只能求救地看着盖鹿。
盖鹿叹道:“别怕,大婶之前踩过一次你的肩,可能觉得踩着你的肩膀会比较舒服,上吊的人,踩着东西才能继续喘气。”
花舞哭笑不得,心中咒骂盖鹿,要不是盖鹿背着她不看路,这鬼大婶的脚也不会碰到她的肩,也就不会……
鬼大婶的脚尖突然一踮,身子轻轻飘落到大叔身后,一瞬头似乎更长,直垂落到大叔头上,骇得大叔气喘如牛。
遽然鬼大婶伸出双手,没有弯腰双臂变细变长,看样子是要去抱大叔怀中的孩子,喉头还出渗人的怪声:“还我儿来!还我儿来!”
此刻大叔也跟花舞一样,求救地看着盖鹿,可盖鹿稳坐如山,似不打算插手,这让大叔都有想杀盖鹿的心。
鬼大婶修长苍白的手,缓缓靠近婴孩的脖子,猛地力掐住,婴孩登时痛哭,可哭了没几声,就没了声息。
吴常看盖鹿依然不动,再也沉不住气,冲过去一拳砸向鬼大婶,鬼大婶一甩脑袋,长倒卷,眨眼如瀑,但吴常变拳为掌,头碰到其手,莫不成灰。
鬼大婶嘶声惨叫,抽身飘退到高空,头被风吹散,另半张脸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