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官们齐齐皱眉,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文官之中,有一人双手覆握大步出列。
皇帝瞧见是他,忍不住按了按眉心,“陈爱卿何出此言 ?”
陈烨看着卫冕,“皇上,卫侍郎在说谎,温卫二家不合已久,他就是在攀诬温二公子。”
卫冕手指着陈烨,“陈世子,臣自认从不曾得罪过您,您怎能在皇上面前信口开河。”
朝官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中都浮上了看热闹的兴味。
靖北侯世子陈烨,生母乃皇上义妹,其家族又功勋卓着,本人却不思进取,只爱饮酒作乐,如今文职都是皇上硬安头上的。
文武百官都在心中揣测,卫冕是怎么得罪了这混不吝。
皇上附和点头,“陈爱卿,说话要讲究证据,你如何证明卫爱卿所言是攀诬 ?”
“因为昨日,温二公子同臣在一处。”陈烨信誓旦旦。
所有人都抬头看着他,温国公更是想起了入殿前陈烨那些话,不由在心中为陈烨叹气。
“昨日从辰时至申时,温二公子皆同我在…在一酒楼高谈阔论,绝无时机殴打卫侍郎。”
卫冕仿佛想起了什么,立即扬声接口,“你们在天字酒楼,对,就是天字酒楼,当时那小厮就是这么告诉另一个小厮的。”
“啧,卫侍郎,你该不是被打傻了吧。”陈烨一脸嫌弃,“就是污蔑也要提前做做功夫啊,天字酒楼早几天前就被封了,你不知道啊 ?”
卫冕一哽,这才反应过来,又被那两个兔崽子骗了。
天字酒楼被封,朝官都知晓,连皇上都略有耳闻,此时对卫冕的话,都有了怀疑。
“卫爱卿,太和殿上,所言需谨慎。”
“皇上,臣所言句句属实。”卫冕叩首,十分诚恳。
遂又问,“陈世子既称昨日同温二公子在一起,那敢问是在哪家酒楼 ?”
陈烨双唇抿了抿,半晌才吐出了三个字,“望月楼。”
朝官中不知谁笑了出来,皇上更是狠狠瞪了陈烨一眼。
“即便如此,那温二公子身边赵峰,总不会同陈世子同桌玩乐,就是他殴打下官。”
“扯淡。”陈烨张口回怼。
皇帝身旁太监忙低咳几声,“陈世子,注意言辞。”
陈烨哦了一声,继续说,“那赵峰是个弯的,昨日同我手下在一楼找小馆,醉生梦死了一日,走时…”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陈烨顿住了话头,转而嘻嘻一笑,满脸闪着八卦之火。
“温二公子家那母老…那夫人发觉了温二公子逛窑子,在家里闹着要上吊,温二公子急急忙忙往家赶,走时寻不见赵峰,还发了一通火。”
“最后还是我手下将赵峰从那小馆屋里提溜出来的。”
这话一出,满堂哗然,温国公恨不能抱住头蹲在地上,将老脸藏起来。
陈烨却偏不如他愿,“温国公,早晨来时我还叫住你,问温二公子夫人怎么样了,那时应还有宫人听着了,是不是 ?”
温国公僵硬点头,“是。”
陈烨,“皇上若不信,可以派人去问那些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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