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唐子默的言语里已经略微有些沙哑,眼眸生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对方话里隐含的那层深义,让他心里有种不可名状的疼痛。
“还不明白吗?唐子默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的户藉是被你亲手签字注销的!不是吗?一年报失踪,三年报注销。你就是这样对待一心爱你的一如既往子吗?诈死?既然你那么迫不急待的甩了她,现在倒一副很关心的样子?你不觉得假吗?需不需要我提醒一下你!从你销毁她户藉的那一记得起,她就不再你是你的妻子,而你也已经彻底失去了丈夫的这个资格了吧?唐先生~噢,应该叫,唐少董!”欧晨戏谑的眼里,带着一丝凉薄,那抹强烈的讥刺,让唐子默的双手不觉的攥紧,指骨隐隐泛出一抹苍白的颜色。
“你从哪里听来的!”不可不论,欧晨说的没有错,从唐子默注销掉戴梦晨户口身份的那一记得起,他们之间的婚姻就已经结束了。虽然就现在的状况来看,当初的仓促,显然不合情理,可却是不争的事实。
唐子默从来没有感觉到这般窒息的是,无论他再怎么想去补救,原来,一切,都已经无事无补。显然,眼前的这男人已经知道了,那么戴梦晨就未必没有查到。
“怎么?说到这份上了,唐少董,你还要坚持守在这里吗?”
欧晨满脸的讥诮,盯着唐子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他默不作声,双眼如潭般,透过病房门上的那扇小小的玻璃扫在戴梦晨此刻沉寂的脸上。那剧烈的疼痛过后,她累极的睡着了,安静的脸上,渐渐褪却的苍白,在她那精致的脸上已经所显无几,反而那因汗水濡湿而花掉了妆容,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心疼。
“欧晨!Gemma现在还好吗?”Ada匆匆赶来,手里还提着几个精致的小袋。
“医生说是急性胃炎,现在稳下来了,”他睨了一眼她手里的袋子,又指了指:“这是给她的衣服?”
“车子让你开来了,所以,没办法回去,我只能就近在商场直接挑了一套来,她醒来的时候,用得着。”她笑了笑,突然奇怪的看着躇在门口的二位:“你们怎么都在门口站着?不进去吗?”
“嗯,刚跟医生谈论了下,这不正进去呢,就被你叫住了。”
说完,他一派绅士的推开了门,看着随后而来的唐子默,虽然皱了皱眉,但终归是在病房,也不想与他多做理论,总之,一切等戴梦晨醒来,愿不愿意他留,还是由她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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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mma姐,你醒了。”
首先发现她醒的是欧晨,她刚抖动睫毛,就听见他那欢喜又聒噪的声音,皱了皱眉,却是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
目光一落上指针的位置,整个人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弹了起来,眼睛恰好落在一旁沙发内的二人身上,“唐子默?!”
惊讶刚出口,那道身影,已经立了起来,隔了小小的距离,但唐子默的目光却在触及她的那一刻,有些许的荡漾:“要不要喝点粥?”
她看着他,怔了怔,略微迟疑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招牌笑容:“谢谢关心,欧晨可以去。”
她在拒绝,他刚要迈出的脚步尴尬得只能收了回来,转过头,瞥过欧晨一脸小人得志的笑脸,迎上的是戴梦晨清冷的抱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