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求亲的两国使臣又住进了上次的驿馆,管事儿的大人一脸愁云,这真是把两个烫手山芋都扔给了他啊!
趁着空闲将驿馆里伺候的下人都叫了过去,再三嘱咐每人都机灵点,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宫里人多嘴杂,消息也传的飞快。那边刚下朝,这边昭华公主就得了信儿,知道两国皆为求娶公主而来。
公主?这北新上上下下只有她一个公主,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虽说要选拔一个,可是她这个正牌怎么也逃不开啊。
在狩猎场被母妃警告了一番,她最近很是乖巧,整日在房中学习书法练习刺绣、琴艺。可这件事儿不能就这么听之仍之,全凭他人做主,她怎么也得争取一下,父皇那么疼爱自己,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昭华气不打一处来,委屈的小脸上满是着急,脚步不稳的就进了初妃的咸阳宫。
咸阳宫小花园的石桌前,初妃正闲散的瞧着不远处假山下的几个小宫女玩投壶。
宫中就是这么一个华丽的金丝笼,整日无所事事,不是赏花就是发呆。那边一个小宫女投中了,一脸灿烂的“咯咯咯”笑着。
年轻真好啊,想当年她也是花容月貌,艳绝群芳呢,现在,唉!霜凝琴幽幽叹了口气,用指腹摩挲着脸颊,现在,怕是离人老珠黄不远了吧!
她身后的小宫女正用一柄精致的小玉锤子锤着坚硬的核桃壳,那声音时重时轻,不协调的很。
霜凝琴突然有些烦躁,对着那宫女忍不住斥责道:“锤个没完没了,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小宫女吓得慌乱跪下,不住磕头。“娘娘息怒,娘娘息怒,饶了奴婢吧。”
昭华进来的时候那小宫女的额头已是鲜血淋漓,初妃却在一旁眼神冰冷的瞧着。
看到昭华进来,她总算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那宫女下去了。
“昭华,来,到母妃这里来,今日怎么不在宫里刺绣了?是不是你又倦了?”她拍了拍身边的石凳,似笑非笑的说道。
“没有,只是昭华这几天整日关在房中,有些憋闷,而且早间也不曾给母妃问安,所以现下过来和母妃坐坐,也好给您解解闷。”昭华也是笑着,可是那笑意却未到眼底。
刚刚血淋淋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昭华将肚子里的话深深压了下去,看来找母妃帮忙是不可能了。她心下盘算着,半掩的眸子晦暗无光。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许是看出了昭华的心不在焉,霜凝琴也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早早便遣了她回去,自己则在老嬷嬷的搀扶下进殿小睡去了。
昭华本就心事重重,早就在初妃跟前呆不住了。她要赶在事情还没有完全敲定的时候去求父皇。
昭华步履匆匆到了宣德殿,跟门口的小太监一打听,才知道北安煌前脚刚走,去了兰觅云的凤霞宫,遂又转身朝着凤霞宫而去。
跟在她身后的小宫女追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公主今儿魔怔了?跑这么快。
今日奏折不多,北安煌忙完手头上的事儿就来了皇后这儿,亲自过来下达选拔人选的口谕。
这旨也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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