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期为上官违心的痴情感动的时候,忽听到上官违心又道:“她是我的一个叔叔的女儿,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和母亲相依为命。她是个不太好看的姑娘,脸上有块胎里带来的胎记,但是她的心地非常好,也很温柔。”
顿时云期心中刚为上官违心建立起的痴情男子形象轰然倒塌,爱情变亲情,这时上官违心继续道:“可我作为哥哥却从来没怎么关心她,当她离开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后悔当初没多给她一点关心,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忽地云期的眼睛湿润了,这些话无意中触动了她的心事,岳仇对她从来都是以礼相待,看不出关心或不关心。“那她是在这个地方去世的吗?”落花海滩果然只让女子留在这里。
“她虽然也是在海上出事,但不在这里,我来这里是因为她的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云期心里怦怦乱跳。
上官违心没有看她,驻足眺望遥远的海面,苍茫的海面不时飞起海鸥。“你应该知道这个海滩和我们脚下这个小岛的来历吧。”
“刚听说。”
“她是个很善良的姑娘,她一直希望我可以替她完成一个愿望,就是能建一座桥连接小岛和海滩,这样在岛上徘徊的灵魂就能回到陆地。”
这真是个好美好的愿望,云期被感动了,可为什么怀着这样美好愿望的姑娘却有这么不幸的人生呢。“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实现她的愿望呢?”
“很快。很快这里不仅会有一座桥,而且在这周围还会有大片的住宅区。”上官违心唇边又露出了笑容,云期瞧着他不禁有些呆了。忽而上官违心回过头来,笑道:“她从小就喜欢来这个岛上,她最喜欢的花就是岛上的红花。”
“那是什么花?”
“无名花,你起一个名字。”
“起名我不会呀!”云期挠着发丝颇为难,她想想道:“既然岛上红花是死去的灵魂思念回到陆地所化,不如就叫彼岸花吧。”
上官违心眼中明显一愣,半晌道:“海水快涨潮了,我们回去。”
前面停着一艘快艇,上官违心搀扶着一瘸一拐的云期走到艇上坐下,很快小艇开动,如同一只离弦的箭向陆地飞速驶去,激起千堆万堆浪花。
云期瞧着前面专心驾驶快艇的上官违心,背后已经被汗水湿透,白色的衬衫贴在背上映出里面象牙色的肌肤。此时海水开始涨潮,风变得大了些,海面不时掀起滔天的巨浪,仿佛随时都会把这艘快艇吞没。云期心中平静安然,因为前面掌舵的男人,他的自信能给他身边的人带来最大的安全感。
忽然云期想起了岳仇,那是和上官违心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那是个内心纤细柔弱的男人,使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照顾他。
想着,云期从口袋里摸出岳仇送给她的口琴,清越悠扬的琴声从她的唇瓣吐出来。那琴声初听有些悲伤,但悲伤中却掩饰不住向往和希望。
上官违心只觉在眼前出现这样一幅画卷,无边无际森林的尽头覆盖小溪的白雪正在融化,调皮的小鱼在清澈的溪流里游来游去,温暖的阳光照耀刚从土地萌芽的小草,雌性的野鹿带着她的孩子尽情地玩乐,然后云开雾散露出蓝色的天空。
白色的快艇在苍茫的海面乘风逐浪,在浪头上升起,又在浪头上下降,仿佛生命的智慧就写在其中,云期忽然大声嚷道:“以后我要过得好好的。”
人生除了生死,其他的不过都是闲事一桩。
上官违心回过头来,对云期微微点头,她笑了笑,在心里默默道:“岳仇哥,我衷心希望你和甄珠幸福美满,百年好合!”云期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
“妈妈,你有亲生女儿的陪伴,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岳仇和林中梦曾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也是曾经以为永不会分开的两个人,可突然在一天她把这两个最重要的人弄丢了。
她本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天之骄女,可瞬间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弃婴;她本是一个快乐幸福的新娘,可在瞬间却成了悲惨的弃妇。
这世间,试问有谁会在婚礼上被抢走新郎又被抢走母亲呢?
尽管云期生性洒脱,不会死缠烂打,多次劝自己放下,但心中伤痛难免,未料在这危机四伏的海面云期忽然大彻大悟,所谓人生,有舍得才会有快乐。
“我要好好的,所有人都要过得好好的。”
快艇没有在落花海滩停泊,而是继续向前面海域驶去,十多分钟后在一个大型港口停下来。港口处停泊着许多快艇和帆船,原来这是个游艇俱乐部。快艇刚靠上岸,便有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过来。
“云期,可以请你陪我吃饭吗?”上官违心眼中闪烁着笑意。
“现在可不行,我得回去煮粥,晚上还要摆夜市。谢谢你,我先走了。”
她刚转身手便被一只宽厚的大手拽紧了,上官违心大约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