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客厅,这时候杨镜臣刚好结束了催眠,正在引导阮阿姨从沉睡中醒过来。于是,柳澄心和小周重新坐回适才离开的位置,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其间,柳澄心看了一眼窗外,太阳已经西沉,就快要落山,这就意味着,阮阿姨醒来以后即将进入一天中难得的清醒时间。她有些忐忑,不知道清醒的阮阿姨会不会对他们的到来产生排斥。
很快,阮阿姨睁开了双眼。她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将目光定格在了离他最近的杨镜臣脸上,疑惑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虽然她的语气是疏离,显然忘记了之前被告知的杨镜臣是医生这件事,这也说明她和刚才状态不同,不过听得出此刻的她还算平静友善,没有产生任何莫名的排斥。
小周按照之前和柳澄心、杨镜臣说好的,开口对她说道:“阮阿姨,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也住在咱们小区,听说您做饭特别好吃,都想过来尝尝,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招待他们?”
阮阿姨听说他们是因自己的厨艺慕名而来,不禁喜出望外,笑逐颜开地说道:“当然好了,阿姨这就去给你做饭。”
说着,她起身就要往厨房去,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住脚步对小周说:“你昨天给我买的三文鱼不新鲜,麦可吃了都拉肚子了,下次可要注意。”
小周愣了一下,回答道:“哦,好,以后我一定注意。”
阮阿姨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离开了。
她走后,小周低声对柳澄心和杨镜臣说:“昨天我根本没有买三文鱼,买的是牛肉和芦笋。她总是这样颠三倒四的,昨天还说我穿的绿衣服破了一个洞,可是我穿的明明是藏蓝色的制服。”
听了小周的话,柳澄心突然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转头看向杨镜臣,说道:“阮阿姨好像一直在重复着某段固定的生活!刚才我在她日记里看到这一段了,说是护工买了不新鲜的三文鱼,她和‘小童’都吃坏了肚子。这里的‘小童’,我感觉就是指她养的那条阿拉斯加,在她的意识里似乎一直把那只狗当成儿子的替代品。”
杨镜臣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他不能在小周面前告诉柳澄心,他方才在阮阿姨的脑海中看到了一样的情况,只能含糊地说:“是有这个可能,癔症病人用这种不断重复某段经历的方法使自己始终活在过去,借以逃避不愿面对的现实,这也是人脑的一种保护机制。”
柳澄心又想起了什么,问小周:“她说你昨天穿的是绿色衣服?”
小周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啊,她经常这样说,可是我每次来穿的都是这身制服呀,所以我说她有时候会辨认不清颜色。”
柳澄心摇了摇头,说道:“她不是辨认不清颜色,而是把你当成了别人。护工的衣服,就是墨绿色。”
“护工?难道她、她把我当成了……”小周脱口而出,却半路戛然而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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