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傅司年还在时,郁朵和这位叔公有过交道,说倚老卖老不合适,为老不尊才恰当。
总凭借着当年养育傅司年的恩情,三番两次上门来以长辈之姿找傅司年。
傅司年一死立马上门来,郁朵还以为他是来吃绝户的,没想到还带了个自称是怀了傅司年孩子,和傅司年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人上门来。
知道没找到傅司年的尸体所以想用死无对证强行将肚子里的孩子盖章成傅司年的。
想得倒美!
别说这孩子不是傅司年的,就算是,她也不会承认。
想用未出生的孩子来分遗产,做梦!
反正死无对证,尸体都没找到,谁又能证明那孩子就是傅司年的?谁又能证明傅司年有生育能力?
听郁朵说傅司年没有生育能力时,叔公与阿语都愣了。
叔公的第一反应则是诧异,而后不可置信怒道:“郁朵,你在胡说些什么!司年怎么可能没有生育能力!”
阿语则是略显慌乱,手下意识捂着小腹,心虚避开眼神。
但一听叔公这么一说,立即反应过来,眼底发红,哽咽道:“郁小姐是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司年的吗?”
郁朵期期艾艾、极难为情道:“司年也走了,这件事我原本打算烂在肚子里,但是……”她看了眼阿语,目光落在她略显怀的小腹上,“叔公,这儿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吧,我没有骗您,司年他确实没有生育能力,在结婚的第一年他就因为一次意外……受伤了,从此就没有了生育能力,否则我和司年恩爱三年,怎么会连个孩子都没有?”
她声音又柔又弱,怯弱的眉眼一看就是个没主意的,很容易让人相信她不敢拿这种事来骗人。
“这……这怎么可能呢?司年他怎么会没有生育能力?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叔公很了解郁朵,胆小怕事,平时大气都不敢出,哪里还敢说这种谎话骗人?
可真让他相信傅司年没有生育能力,他又不甘心。
“没弄错,”郁朵哽咽看向遗照上的傅司年,眼眶盈盈,泪水涌出,“如果不是真的,我又怎么敢在司年死后这么污蔑他?”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之前先生受过一次伤,那次特别生气,”连姨在一侧原本急的焦头烂额,可这是傅家的私事,和她一个帮佣的阿姨没关系,但听郁朵这么一说,连忙道:“当时我还在想是为什么,没想到是因为这事……”
说完,她沉沉叹了口气。
叔公闻言早就信了七八分,当即抬头狠狠瞪了阿语一眼。
阿语听完郁朵的话,心里早就凉了半截,却依然死鸭子嘴硬,“这……这不可能!我怀的就是司年的孩子,怎么可能有错?”
叔公仍然不甘心,“既然是受伤导致的,那当时医院的诊断报告吗?拿出来我看看。”
郁朵就信口胡诌的,什么受伤,什么医院的诊断报告,她哪里拿得出来。
“叔公,您知道,这毕竟事关男人的尊严,并不光彩,所以当年司年一怒之下,就把诊断报告给烧了,医院那边也没了记录,不过您如果不相信的话,等这位阿语小姐顺利生产,如果真是司年的孩子,肯定是像司年的。”
阿语反驳道:“这孩子刚出生,哪里能看得出像谁?”
“所以这就需要阿语小姐耐心等一等,刚出生的孩子不像,长大了不就像了吗?一岁不像就等到两岁,两岁不像就等到十岁,十岁不像就等到十八岁,成年了,那肯定是像司年的,到时候再叫司年一声爸爸,司年泉下有知也会很高兴的,”说着,她叹了口气,“可惜没能找到司年,否则,可以立马做个亲子鉴定,叔公就不会怀疑我说谎污蔑司年。”
阿语本就是冲着不能做亲子鉴定而来,现在听郁朵这么说,还得等孩子出生长大,像傅司年才承认是傅司年的孩子?
像不像的,这可是主观因素,除非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否则郁朵说不像,谁又能按头说像?
到那个时候,遗产早没影了。
阿语瞬间便慌了。
“叔公……我……我这肚子里真的是司年的孩子,您相信我……”
叔公怒视着看了阿语一眼,郁朵话说到这份上,谁是谁非他现在心里有数。
“司年都没有生育能力,你这孩子怎么来的?你骗我就算了,还想骗朵朵!谁给你的胆子?给我滚出去!”
阿语踌躇满志而来,如今被郁朵三言两语打的溃不成军,就连被自己哄得好好的叔公也不相信她,她捂着小腹,骑虎难下,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郁朵看向叔公,一脸感激,“叔公,谢谢您……”
叔公很受郁朵这全心感动的模样,“你这孩子,谢什么?是叔公的错,叔公被阿语这孩子给骗了,叔公向你道个歉。”
郁朵连连摆手,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不用不用,这件事不是叔公的错,叔公也只是受人蒙蔽了而已,我明白。”
一场风波,郁朵三言两句就解决了。
可一侧的傅司年眼底都快冒出火了。
那个所谓的青梅竹马他半点印象也没有,更别提以假乱真说怀了他的孩子,本来想看看这个女人还会耍什么样的把戏,没想到直接来了个死无对证,振振有词污蔑他没有生育能力?
郁朵这张嘴,把死的说成活的,真是令他大开眼界。
满口胡言乱语!
如果不是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只怕他现在都会被她刚才言辞恳切的一番话给骗过去,估计还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生育能力!
这个女人,可恶!
实在是太可恶了!
傅司年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再次给郁朵记上了一笔。
叔公对郁朵的识大体很是满意,“既然你心里明白,那叔公就不多说了,司年去世也有段时间了,律师那有说遗产分配情况吗?”
郁朵不动声色,明白这是没了孩子,叔公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兜兜转转,到底还是想吃绝户。
她恭顺道:“嗯,律师都和我说过了。”
叔公点头,“司年从小父母双亡,他是叔公从小就照顾着长大的,对司年而言,叔公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叔公就是他爷爷,朵朵,现在司年去世,我从小照顾他那么久,耗费了无数的心力,这遗产是不是也有叔公的一部分?”
郁朵抬头,眨眨眼,在门口方向她似乎看到一个人影,犹豫道:“……是,您抚养司年长大,都是应该的。”
闻言,叔公满意笑了,“那好,改天叔公联系律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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