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向钟鸣自首,以他成名多年的二阶武者的实力,确实可以给武尧一顿很给力的毒打,但是却不会有分寸,而是会往死里打。
武尧不反抗,自己出事,一反抗,钟鸣出事。
所以,钟鸣那里,犯不着多指望。
不过,想起二阶武者,武尧怎么可以忘了路星辰他爸,路老板。
路老板晋升为二阶武者才短短一个星期,实力不差,也好不到哪里去,完全在武尧的可承受范围之内。
关键是,二者好歹也曾有过雇佣关系,武尧随随便便找个理由,就能让路老板很乐意地揍他。
不仅揍他,还能揍出个真情实意来。
计划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武尧顶着一身的臭汗,从重力室里走了出来,隔壁耐力区的狗胜也没偷懒,累趴在地上,身下一滩也全是汗水。
武尧凑了过去,在狗胜耳边说了几句话,把狗胜吓得直接从地上窜了起来。
“什么!你不要命了?你不要命我要命啊!”
狗胜一脸惊恐地看着武尧,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
“武者的地位尊崇,即便你是学生,公然冒犯武者,也不会有任何人同情的。”
狗胜说的是事实,在蓝星,武者是人上人,是社会里最不能冒犯的阶层。普通人诋毁武者的名誉,遭人谴责不说,而且还触犯法律。
“别人的同情又不能当饭吃。”武尧不以为然,他打算把工厂的实情抖出来,曝光路老板。
这种行为并没有诋毁武者,离犯法差的还很远。
“你这是找死。”
“错了,我只是找抽。”
武尧在正常时空中,语文学的还不错,他在脑海中酝酿一二,已经差不多把措辞想好了。
他要曝光星瑞能源厂的剥削制度,本身是一个很勇敢的尝试,又因为牵扯到了二阶武者的厂长路老板,舆论性质非常不错。
武尧联系了当地的电视台,勇敢地做了这个先锋,电视台的人比武尧还积极,这种大新闻一爆料出来,即便不造成实质性的影响,也能凭空制造一波热度,给他们年底冲一冲业绩。
“武者严重剥削普通民众,我觉得我很有必要说出来,”武尧在镜头之中毫不避讳,话说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工厂根本不把我们当人吧,老板的身份在上头压着,我们也不敢造次。”
“这么说,是路老板在压迫你们?”记者也丝毫不含糊,不嫌事大。
“你说的完全没问题。”武尧并不否认,不怕死地接下记者的死亡提问。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之前的我为了生计、为了生存愿意挨着,所以保持沉默,现在我想明白了,回到学校重新上学。
书本的知识洗涤我的心灵,令我思考了很多个人之外的东西,出于对公众的考虑,我深感自己不应该沉默下去。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一个向往成为武者的高三学生,可是我也是新一代的一员,是未来撑起国家的脊梁。
因为热爱,所以我能够站起来,说出我的故事。”
武尧用真诚的大眼睛打动镜头后的每一双眼睛,他添油加醋地叙述了自己在工厂里的那段日子,把工薪、工时等一系列坑爹规定介绍了个遍。
寥寥几句话,把星瑞能源厂路老板推上了舆论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