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对云离的病情进行观察研究,虽然进展不大,但收集到的某些数据,对其他病例有很重要的启示作用。 云离也曾期望通过医学的手段,去将电磁力分析透彻,但连倪院长他们也束手无策,就打消这个念头了,当初倪院长让云离报读医学,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倪院长在心脏科这个领域,是绝对的权威,蜚声中外,攻克过许多疑难杂症,如今依旧活跃在大学研究所和附属医院,把主要精力用在博士生的培养上。有时遇到些特殊病例,也会召集医疗团队来一同研究,许多高层领导、有钱人都想找他看病,可看不看,就全凭自己的心情,是个相当有范的老顽头。
一个成熟的医疗团队中,各人的分工十分明确,而倪院长,就是团队中的大脑,负责病例的分析以及构想应对方案,其余事情交由团队人员去实施即可,所以他也不用去戒酒或者控制饮食,虽然他那些学生,无时无刻不在劝他少喝点,但他从来不听。
由于云离的缘故,倪院长跟方姨打了很长时间的交道,算是老朋友了,方姨的病也一直由他的团队负责跟进,云离对此也十分放心
只是方姨同样固执,福利院里大大小小的事,不经过自己手她是不会放心的,过度劳累,所以病情才急转直下。看来这一次,等百合回来后,他们两人要好好商量一番,得想个办法,不能再让方姨如此下去。
跟倪院长长谈完后,云离兑现了承诺,到仪器室做了一次检查。云离之前不愿意来,主要是步骤太繁琐,太费时间了,用各种仪器测血压、心率,还要躺在扫描仪上,收集身体的各方面数据,还不算抽血、照心电图这些例行步骤,当他走出实验楼时,已经差不多要到十点了。
回了趟宿舍,里面空无一人,容海明在几天前就完成了骑行,回到学校,而他家人也提前了两天来,除了参加他的毕业礼,顺便也来旅游一番,他们一家人最近都在外面旅馆住。
另外一名室友已经找了份培训机构的工作,十分忙碌,估计要到毕业礼的时候,才能请假回来。宿舍一般都是四人制的,但云离他们宿舍只有三个人,另外那第四个人,读了不到一年就退学了,说是这样的课程对他没什么用,倒不如早点出来工作赚钱。
云离对他的还是十分欣赏的,起码是个敢作敢为的人,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虽然之后大家没什么联系了,而他退学之后,就一直没有新人搬进来,所以整个宿舍就只有他们三人。
两年没回来,自己的位置还是老样子,除了那破旧的台式电脑,几本整齐码放在架子上的课程书,几样小装饰,几乎就没什么东西了,不过桌面十分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看来是有人帮忙打扫过,不用想,都知道是容海明的功劳。
大部分的物品,云离在去支教前就已经清理走了,这台旧电脑,他也没打算带走,直接捐给学院的旧物回收社,看有没有贫困新生需要,继续让它挥余热。
把剩下的书本都打包好,云离转了一周,在留恋之情慢慢平复后,才退出了宿舍。随后,他又逐一到邻舍去看望很久没见面的同学,由于临近毕业,不少人都已经搬走了,或不在宿舍内,只有小部分人还在。简短的打了下招呼,云离便匆匆离去,回到医院陪伴方姨。
方姨给百合打了个电话,看来她是赶不及回来了,她那边有要事抽不出身来,知道方姨入院的消息后,她特意挑了个半夜的时间跟云离通电话,说的内容跟以往大同小异,最后两人一致决定要见上一面,当面来商量一下方姨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心情佳,方姨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云离也不想逆她的意愿,就同意让她参加毕业礼。
其实毕业礼,无非也就照相留念一下,再象征性的从学校领导手里接过毕业和学位证书,那整个大学生涯,算是完满结束了。但也有一点好处,就是大家可以齐齐整整的再聚一次,这个机会,恐怕今后是再也没有的了。
原本云离打算照完合照后,就送方姨回福利院,不过方姨兴致很好,怎么说也不肯走,还特意向院里其他职工借来了台相机,帮云离拍了很多照片留念。随后他们又去校友林种树苗,到运动场看学生表演,要不是云离又拉又哄,怕是天黑前,方姨都不舍得离去。
晚上,班里还有聚餐,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散伙饭。最近两年,大伙都没怎么见过云离,甚至说根本就没见到,他也就顺理成章成了“众矢之的”,频频被灌酒。大家还饶有兴致地戏说他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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