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方大木盒子,相当厚重,密封严实,搬的时候,三人都特别小心,似乎大家都知道里面放有何物,才会如此重视。
最后由云离抱着那个大木盒子,陈老哥和孙庆泽分拿行李,众人先是进了办公楼,把行李放在大厅,随后云离就带着他们来到竹楼,径直上了三层,而那个大木盒子,他也给搬上来了。
还没进楼,孙庆泽似乎就嗅到了大红袍茶树的味道,抢在众人身前率先进了小厅,看到厅子中央绿叶繁茂的茶树,激动得手舞足蹈,围着茶树左瞧右看,不时还把鼻子放进叶丛,细嗅一番这千年老树的独特气味。
“瞧你这模样,也不怕人家笑话,玫玫你去给你爷爷擦擦口水,别让他弄脏这小竹楼。”看到老伴的模样,孙夫人其实也替他高兴,只是嘴上没有表达出来而已。
陈老哥也打趣道:“就是啊,看你这模样,像只长颈鹿似得,虽然我们庄园也养了很小动物,可这里不是动物园呐,哈哈。”
陈老哥的话,把孙夫人和孙玫逗得很乐,他自己也得意地哈哈大笑,不过云离接下来的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您还笑话人呢,当初看到这个情景的时候,我记得有一只人形树熊,坐在地上抱着这个盛营养液的高木盆,怎么拉都不愿松手,您还记得不?”
这番话一出,孙夫人和孙玫笑得更盛,连孙庆泽也意会了过来,捂着腰腹大笑不止,害得陈老哥十分尴尬,涨红了脸,马上转移话题道:“嘿嘿,我当初就说嘛,把茶树交给我,保证能让它焕发第二春,这回你无话可说了吧。”
孙庆泽止住笑意,正色道:“这回真不知说什么才好了,以前那么多专家看过,都束手无策,谁知这一年都不到,你们就把茶树给救活起来了,我这…”
“哎呦,咱们是什么关系,这些客气话就不用提了,不过要感谢的话,你确实要好好感谢一番云离这小子,这年来他可没少花心血在上面。”陈老哥摆了摆手,指着云离说道。
没等孙庆泽开口,云离便开声道:“都说了是朋友,这些客气话就不用再重复,只是茶树现在的状况还没稳定下来,还得观察上一段时间,才能判断它是否真的完全恢复过来。”
这孙庆泽,正是这千年大红袍茶树的主人,去年过年的时候,陈老哥就是到他家做客,把茶树带了回来给云离治疗,其实他一直通过陈老哥,关注着茶树的治疗情况,期间也好几次想要来看看,只是都没能成行,这回终于是得偿所愿,而且茶树的情况,比陈老哥描述的还要好一些,这怎不让他为之欣喜若狂。
正如他们所言,孙庆泽和谭月年轻时下乡插队,认识到了陈老哥,之后虽然回城了,但他们还一直有联系,关系丝毫不减,算下来有足足四十年的交情了。孙庆泽是从事建筑行业的,打拼了大半辈子,也算是做出了些成就,有一家业绩不错的公司,现在由他儿子和媳妇打理,都不用他怎么操心了。
孙庆泽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品茶,不仅爱喝茶,还对茶树盆栽种植有狂热的兴趣,家里的小院中,就摆满了各种茶树盆栽,每天泡一壶好茶,沉浸里间修剪忙活,成了他退休后的最大乐趣。
这棵千年大红袍茶树,正是他最珍贵的收藏,当初为了得到它,孙庆泽可是花了不少资金和气力,之后更是不计投入,给它提供了最好的生长环境,可没过多少年,茶树就出现了各种问题,枝叶干枯、树干有虫蛀、根须发霉等等,找专家试过很多方法都没什么起色,只能眼看着它慢慢枯黄衰弱。
直到去年陈老哥到访,得知这个情况后,就提出让他把茶树带回西南,说他认识一个奇人,也许会有办法将茶树救活,不妨一试。
起初孙庆泽是拒绝的,他请的那些专家,哪个不是名声在外,连他们都束手无策,西南偏远地区就更不用指望了,但陈老哥向来不是个爱吹嘘的人,而且既然他主动帮忙,说不定就真有办法。挣扎了许久,他最后还是同意了,没想到当初这个决定,如今却收获到如此大的惊喜。
“云离兄弟是专家,这方面当然是要听你的,能不能告诉一下我,茶树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出问题的?”那么多专家,都不及眼前这个年轻人来得厉害,他的话,孙庆泽自然是言听计从,也好奇的问起个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