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短短的时间,就像隔了半个世纪这么久。
感觉呼吸稍微通畅了一些,秦慕才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小小的院落内,生长着一颗直径足有一米的桃树,桃花遍地,绿草飘香。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铮铮铮——”
桃树下,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双手抚琴,在他修长手指的拨动下,出悠扬动听的曲律,回荡在庭院之中,久久不散。
在白衣男子的身后,刚才那个俊俏的道童恭敬的站着,白衣男子的身份呼之欲出。
秦慕驻足而立,没有打扰,说实在的,秦慕并非是个音乐爱好者,只不过他听着这曲子,都觉得要是打扰那真是莫大的罪过。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铛——”
一曲毕,白衣男子拿着酒瓶吟了一口,浑身都散出豪放不羁的气质。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道臣是酒中仙。”
白衣男子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有些消瘦的面容,留着一簇黑色的胡须,眼角处也有淡淡的皱纹。
男子的脸庞谈不上有多英俊,却散出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令人一眼望去,仿佛都要沉迷其中。
尤其是他的这双眼睛,比天上的晨星还要明亮几分,似乎包含着宇宙万物,岁月轮回。
他看了看秦慕,淡淡一笑:“有点意思。”
“顾前辈好。”秦慕恭敬开口。
“你是怎么现这木桥的问题?”
“额,我只是看到木桥在河流上没有倒影,而且两边的桥墩似乎也没有立在水中,才猜测这木桥可能是不存在的。”秦慕开口。
“那你怎知进门的路在水中?”
“是那两株杨柳,河流的起始和结束分别对应这这两颗杨柳,以前辈的实力,其中肯定有蹊跷,所以我才姑且一试的。”
“不错、不错,细致入微,谨慎又不失果断。”顾长生哈哈一笑,“你要是连我的门也进不了,那这半块玉佩我不要也罢。”
秦慕苦笑,这前辈高人果然个个都是怪脾气,要考验自己竟然招呼也不打。
“前辈不问为什么这半块玉佩在我手中吗?”
“为什么要问,既然在你手里,你又进了我的院门,那自然就是缘分。”
“……”
“陪我喝一杯,我已很久没和人共饮了。”
“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饮酒谈笑,秦慕也从拘谨中渐渐放开了,接触了才知道,这顾长生果真是个豁达之辈,和他聊天,心胸都开阔了不少。
“这么说,你们这镖局也插手了这次的七王之乱?”顾长生开口。
“是,马面先生亲手托付的镖物。”秦慕叹了口气。
“这匹老马倒是挺忠心,不过七王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阎罗那个美妞这次恐怕凶多吉少咯。”顾长生呵呵一笑。
“美妞?”秦慕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崩塌,“阎罗王是女的?”
“很奇怪吗?”
“额……”
“把玉佩给我。”
秦慕点点头,从怀中掏出玉佩递给了顾长生……
顾长生接过,只是他的双眼猛地一滞,凝望着秦慕手中的骨戒,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成功了,你竟然成功了……”顾长生喃喃自语。
他忽地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既然你把这玉佩带回来了,那我就帮你一把,把你手中的骨戒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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