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两个家伙。
“怎么了威廉兄弟?”
“似乎正戏要开始了,”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两人往前看去,“大人物们正在入场。”
奥尔良竞技场分为东西两个部分,西部属于平民百姓们,入场几乎无限制,可以说想来就来,只要不惹出什么麻烦就行。
而东部则属于真正的贵族阶层,王爵、教廷、骑士……法兰西帝国一切权力的掌控者密集地排布于那几千席座位,如一团巨大的黑云笼罩在竞技场上空,向外伸出无数丝线,操控着这个强大而又可怖的帝国。
而威廉所指的大人物,正是那团黑云的中心。
一个个衣着尽显华贵的中年人携着其各自的夫人,缓缓走向为他们准备的主席位;而后跟着的人则身着戎装,标志为雄鸡的军徽在胸前烨烨生辉;再往后则为红袍加身的慈祥老人,脖子上都带着纯银的十字架吊坠。
竞技场突然安静了下来,此刻哪怕是最不羁的小混混也不敢高声讲话,因为帝国的卫兵已经到位了。
近万名统一制服的精英侍卫悄无声息地包围了这里,每个人身上都带着锋利的兵器,每隔五米就能形成一个堪称严密的包围网,任何想在这里制造麻烦或者扰乱竞技场秩序的人都格杀勿论!
身旁的两个醉汉也安静了下来,他们再怎么浪荡也不敢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不过倒还是可以选择聊聊天。
“威廉兄弟,对面来的都是谁啊?你见识广,能说说吗?”
“都是法兰西支柱般的人物,平常可看不到呢!”威廉玩味地看了对面两眼,笑道。
“都有谁都有谁?”
“红袍加身的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教廷的红衣大主教了,法兰西境内一共有七个,而这里便来了六个,看来教廷给的面子也是够足;而穿军装的家伙该是帝国的各位将军,莫罗、拉萨尔等人都是名将;最后则是法兰西各个附庸国的护国主,也就是传说中的公爵,他们都带着自己的夫人前来,但是……有两个位置是空着的。”
威廉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
想起富瓦公爵,威廉的心情顿时就变差了许多。本来这件事与他是没多大关系的,从富瓦公爵那探听消息也只不过是想给自己一点迂回的余地,即便遇刺身亡也不起决定性的作用。
但他有一点不能容忍,就是那名刺客击杀富瓦公爵的方式在自己面前,于自己万分保护之下,轻描淡写地击杀了他,甚至在事后连踪迹都不留半分。
这一切让威廉不由得想起了三年前的那次事件,当时的他曾立誓保所有人平安,可最后却只证明了自己的无能以及自不量力。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就像被人连扇了几个巴掌却不能还手。
说是自尊心作祟也好,说是心中的刺被挑起也罢,总之威廉就是不想让那个凶手逍遥法外他必须得亲自找到那个家伙算账!
而这时,国王身边的内政大臣们也来了。活跃于最前线政治斗争上的他们以一种庄严肃穆的姿态走向主席位,严肃得像是要开一场葬礼,而身后就跟着棺材。
一件闪耀着银光的器械被缓缓推了出来,其上的老人身体佝偻,双目凹陷,早已失去了过去的神采,只不过多年积攒的威严还是让他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手握权柄太久,想要变回普通人,也只能是一种幻想。
那银色的机械是一辆轮椅,而轮椅上的老人,则毫无疑问是
“国王。”威廉不着痕迹地笑了笑,目光则缓缓移向了那推着轮椅的人。
那人有着淡红色的长发,表情温和如柔光,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都带着一种上位者的从容,比之他的父亲,也许现在的他才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国王。
法兰西正统继承人拉扎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