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眨眼到了九月下旬,距离江画被系统砸中已有二十天。
二十天,任务进度:百分之一。
江画掰着手指,照这个速度下去,完全带歪白莲花需要两千两百天。
六年。
系统:“六年后,转世的你都三岁了。”
江画脸黑了:“不会说话就闭嘴。”
任务进展实在缓慢,但那只是代表过去,如今白莲花都答应按他说的做了,进度一定很快突飞猛进。
江画该乐观的时候一向乐观,他觉得被咬一口也不算什么大事儿,第二天正常回校上课,只不过身边多了两个江母安插的保镖,全天候蹲守在校门口,就为了防止突发情况。
自从秦扬一事之后,江画在恒安中学算是彻底打响了名气。
“画儿,你现在和班长一样,可是大红人。”周大嘴既怕提起这事儿江画不爽,又实在憋不住话:“你没发现这几天咱班门口总有学长学妹路过么,你都快被围观了。”
周大嘴的担忧没错,江画的确很不爽。
“他们有毛病?看我干什么?”
从早上开始,确实有很多陌生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江画大笔一挥,在括号蒙了个‘a’,接下来几道题依次‘b’,'c','d'无限循环。
“多数都是看热闹吧,这事儿闹得太大,外校都传开了。”
“随便他们。”
江少爷娇纵惯了,根本不在意外人评价。
眼下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白莲花。
没有的乱七八糟的插曲影响,江画重操旧业,开始想方设法打扰越歌学习。
两人的补习时间集中在午休和放学后,几乎一班全体都对这场一对一教导很不满,自从秦扬一事后,这种不满虽然依旧存在,但也只表现在心里了。
中午时,江画还很奇怪今天怎么没人来打岔。
以前补习中途,何毕等人总隔几分钟就来给越歌送瓶饮料啊,送点零食啊,或者说什么老师找啊之类的鬼话。
自习室里,越歌认真批阅着前一天布置的试卷,江画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地摆弄手机。
五分钟后,越歌将试卷整齐放好:“为什么不写填空和解答题。”
江画余光飞速扫过卷面,头也不抬地说:“我不会。”
越歌将卷子翻到解答题那一页。
“这道题之前有讲过。”
江画不想学习,也不想白莲花学,使命就是捣乱加气人。
“我忘记了,一定是你讲的不够清晰。”
他睁眼说瞎话,不住翻看班级群聊的记录。
群里这些天讨论的都是周五的社会实践,和周大嘴的猜测一样,又累又要厚脸皮的募捐任务被安排给了他们所在的a组。
听说往年的募捐范围基本围绕校园周遭,这次学校却划大了范围,同时又提高了任务额度,当然,最终的捐款都会拿来资助学校的贫困生。
一天募捐到三千块,也不是很多嘛。
江画走神想。
突然,下巴一凉,一股力道转过他的脸。
越歌手指勾着江画的下巴,将他的视线拉回试卷。
“看这里,这道题不眼熟吗?”
笔尖在卷子上轻轻点了点,江画下意识看去,熟悉的数字勾起了回忆。
他脱口而出:“答案是负一?”
越歌眼含深意:“看来讲的很清晰。”
江画:“...”
触及的皮肤柔腻光滑,越歌动了动手指,江画痒得歪头躲开了:“我没看见这道题。”
“这道选什么?”
江画瞥了眼,‘c’字吐到嘴边,看到自己豪放蒙的‘a’,又默默吞了回去。
“不知道。”
越歌无声观察他的表情,柔声说:“当时你做错了三次,最后选对时,还说要是再错就当场把卷子吃了,错的是傻...”
“选c!我知道选c!”江画憋不住了。
对上越歌似笑非笑的表情,江画尴尬得双颊发烫:“我写错了行不行。”
“没事,改掉吧。”
江画乖乖改了。
落笔时,他后知后觉有点奇怪。
江画狐疑问:“系统...我说过那种话吗?吃卷子什么的?”
系统打了个哈欠:“说过吧,我也不记得,白莲花记性好,他说的肯定对。”
...说的也是。
改完选项,江画放下笔,正想继续实施捣乱计划,不经意瞥见了越歌的手背。
他微微睁大眼睛,惊呼道:“你受伤了?!”
越歌不动声色地掩住手背。
“不小心砸到了,没什么。”
掩盖的动作无效,因为覆上的另一只手背同样关节红肿。
越歌的手指修长白皙,和他的脸一般称得上完美,此时却指节肿胀,屈起后的尖锐处甚至有些破皮。
“被什么砸到?”江画对伤口很敏感,光是看着,他就开始幻想共鸣了:“你怎么不小心一点,多疼啊!”
越歌安慰似的笑了笑:“不是很疼。”
江画不信,紧张兮兮地问:“这...这个要上药吗?”
“不用,等它消肿就行,晚上我冰敷一下。”
天气这么热,一听要冰敷消肿,江画突然握上越歌的手背。
一对比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更热,越歌也因为被碰到伤处,轻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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