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吓人做什么。”
叶诏音冷哼一声,瞥着李凤游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不屑厌烦。
“娘娘。”
叶诏音的侍女不动神色的拽了拽她的衣袖,提醒着她。
这一身异服腰配长剑的女子,夏秋潋再熟悉不过。
李凤游,原名初白,是燕宫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卫,也是燕宫禁军副统领。
虽是一女子,却深得皇家信任,不仅能随意在宫中佩剑,甚至还能调动数千禁军。
“末将来时不是说了吗,奉殿下之命,前来问候夏姑娘。”
李凤游微微皱了皱眉头,瞧上去似不悦,对着叶诏音却说话的语气,倒也算得上轻柔。
“殿下怎的认识夏妹妹。”
叶诏音敏锐的察觉这处漏洞,深养在宫中矜贵的公主殿下,怎么会认识才刚来燕宫的夏秋潋。
一个燕国人,一个姜国人,未曾见过面,又何来问候。
“陛下正遣人寻诏妃娘娘,娘娘有空在此质疑,不若还是回寝宫瞧瞧吧。”
李凤游神色凛然,倒是不正面回答叶诏音的疑问,而是想支开她。
叶诏音最讨厌的便是眼前这人,每回自己寻欢作乐,与宫女嫔妃玩的开心的时候,这人总是不合时宜的出现,然后各种借口,闹的人不欢而散。
也不知是何目的。
偏偏她又得罪不起这皇家的红人,次次都只能隐忍。
“哼,回去便回去,每回瞧见你便惹的本宫不痛快。”
这次也不例外,叶诏音百般不愿,也只能离开。
“夏妹妹,今日我有事先离去,改天再来与你细聊。”
叶诏音不舍的抓着夏秋潋的手,临走了还轻轻的抚了几把。
“娘娘慢走。”
夏秋潋垂着头,轻声恭送。
李凤游瞧着她抓着夏秋潋的手,眉头皱的更紧,又是出声催促。
“娘娘还是赶紧先行离去吧,怕是去殿里寻人的公公该急了。”
“怎么,本宫走的慢,李副统领也有异议吗。”
叶诏音扬起下巴经过李凤游,还不忘狠狠瞪上一眼。
“娘娘腿短走的慢,末将自然不敢有异议。”
李凤游瞧着叶诏音拿不满的神色,面色不改,清亮的眸子倒是闪过一丝光,竟意外戏谑的回了一句嘴。
“你...算了,本宫不与你计较。”
叶诏音咬咬牙,看着李凤游那张漂亮可憎的脸,一拂衣袖狠狠丢下一句,便领着人离开了。
叶诏音一走,殿里就剩夏秋潋青鸢绿阮,和这刚来的李凤游。
李凤游就是与叶诏音斗嘴时,眼角的余光也一直打量着面色冷淡,一言不发的夏秋潋。
“禁军副统领李凤游,见过夏姑娘。”
李凤游身子微微一躬,神色自叶诏音离开后,更是冷凝了不少,虽言语客气,其中的冷意,却让一旁的青鸢和绿阮都觉得有几分畏惧。
“李统领多礼了。”
夏秋潋抬头,神色不避,目光直视着面前周身肃杀的女子。
李凤游眼中的防备和不喜过于明显,那冰冷的眸子望向自己,满是不掩的探究和敌意。
心中的震惊和不安缓缓蔓延开来。
前世的李凤游也是这般肃杀凛然,却对她从未有过敌意,许是燕挽亭对自己的信任,她对自己也有几分客气。
但是现在面前这个满眼敌意冰冷的人,与之前世相差甚大。
“殿下说,那日匆匆离去,未曾见到夏小姐安然,心中有几分担忧,听闻夏姑娘入宫了,便立即遣凤游前来,瞧瞧夏小姐是否无恙。”
李凤游的语气中,竟带着几分掩不住的怒气。
夏秋潋这才明白了几分。
依照凤游护主的性子,大概是觉得自己害燕挽亭受伤了,对自己的态度才这般。
“她...她的伤势如何了。”
夏秋潋轻咬唇瓣,有几分踌躇的开了口。
受了伤的明明是燕挽亭,那个蠢女人怎的还派人来关忧自己。
“夏姑娘难道知道末将才是李凤游,不曾有过半点疑惑吗,还是说姑娘早就猜出殿下的身份。”
李凤游唇角冷冷的挑起,语气带着几分质问。
夏秋潋一愣,她竟然疏忽了。
燕挽亭与她见面相识,用的都是凤游的名号。
她竟然没有丝毫的疑惑和思考,就知道了李凤游说的殿下是谁,这般定是能让人起疑心的。
“若是夏姑娘早就猜出了殿下的身份,那凤游不得不佩服夏姑娘的聪慧过人。若是夏姑娘从凤游刚刚的话语中,才恍然知晓殿下身份,却又不动神色,那凤游更该佩服夏姑娘心思深沉。”
李凤游一字一句都带着刺,那怀疑的意味就算不说出口,任人都听的出来。
“秋潋的确刚刚才知晓殿下身份,李副统领说秋潋心思深沉也好,聪慧过人也罢。秋潋也无心辩解,但殿下因秋潋才负伤确是事实,秋潋自知身负重恩,惶恐不已,又恐殿下因此落下病根,明日便去向殿下请罪,望李副统领能告知殿下,秋潋心中之愧。”
夏秋潋心中虽惊惶,但面上神色依旧冷淡,叫人瞧不出深浅,语气间又带着几分坦然和愧意。
叫人瞧了,反而觉得而她心思坦荡,没有半点隐瞒。
李凤游冷冷一笑,未曾继续质疑,也未曾再多说些什么,竟就这般拱手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