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就总是有那么凑巧的事, 原本扮作男子胡闹的韩清, 却因此意外的找到了自己的同门师姐。
翘着二郎腿的韩清不羁的坐在桌边, 一边往嘴里塞着糕点, 一边笑嘻嘻的看着正拿着两块玉佩仔细瞧的了辞。
“小娘子, 你好好瞧瞧, 这可是白胡子老头给我的, 跟你身上的那块一模一样,像是定亲信物一样。”
师父算起来一百多岁了, 人不见踪影就算了,居然还给她找了个吊儿郎当的师妹。
好脾气的了辞神情复杂的将手中的玉佩丢给了韩清,叹了口气道。
“你是在何处见到师父的。”
燕玩听闻言比了辞更是激动些, 她快步走到韩清身前,眸中带着希翼和几分忐忑。
“师祖何时收你为徒的,这么说师祖他还健在,他在何处。”
若是师祖当真健在, 那秋潋的身子,说不定能治好。
韩清大概是玩上瘾了,竟然大胆的伸手捏住了燕挽亭的下巴,手指不安分的摸了摸燕挽亭白嫩光滑的脸蛋, 轻佻的道。
“呀呀呀,白胡子老头是你师祖啊, 那按辈分算来,小爷不就是你的师叔了。可人儿,来唤小爷一声师叔来听听。”
燕挽亭眉头微微一皱, 眸中闪过一丝怒气,这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轻佻的冒犯她,她后退一步,拍开韩清的手,还来不及发怒。
身后就传来利剑出鞘的剑鸣声,一道白影翩然而过。
韩清只觉得眼前光影一闪,一把带着寒气薄剑就往她胸前刺来。
心猛地一跳,韩清手一撑桌面,身子轻盈的往后一翻,呼吸间就跃在了厢房的窗台上,探出半个身子在房外,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带杀气几步之远的阿素。
“哇,我不过是摸摸我小师侄的脸,你可有必要下这么狠的手,若不是我躲的快,这一剑给你刺中怕是连命都没了。”
“阿素,退下。”
燕挽亭抿了抿唇,眉头紧紧皱着,她扭头看了看坐在桌边,正抱着玥儿的夏秋连你,面带几分威严的下令让阿素住手。
阿素垂头领命,狠狠的瞪了韩清一眼,就收起剑,退到了燕挽亭身后。
燕挽亭总觉得被韩清摸过的脸,一阵别扭难受,时不时的伸手摸一摸。
夏秋潋默默的站起身,从袖间拿出一块带着清香的洁白锦帕,塞在了她的手中。
燕挽亭皱着的眉头舒了一些,对着夏秋潋轻轻挑起唇角,可一转身面对韩清,脸就瞬间拉了下去,对着她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冷厉。
“这位姑娘,有话好好说便是,若是再故作轻佻的动手动脚,就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她最讨厌的便是这种轻佻还无礼的人,不管她时不时半路跳出来的所谓师叔,她可没有半分情面好留。
若不是顾忌这人可能知道师祖的下落,她早就让阿素狠狠教训她一顿了,哪容的下她这般放肆。
韩清撇撇嘴,她一点也不怕燕挽亭,靠在窗台上晃起腿来了。
“小娘子,你看见没。我怎么都是你师妹,是她师叔,她竟敢这般无礼的威胁我,你就不教训教训她吗。”
她本就是在山林中跟野猴子一起长大的,就算是皇帝站在她面前,她也当是个可以戏弄的人。
虽然她还不知道她刚刚调戏的人,就是皇帝的女儿。
韩清身上那一股山野气,好像谁都驯服不了,就像只不讲道理的调皮猴子,你偏偏又拿她没办法。
了辞掩面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太阳穴,她担忧往门外瞧了瞧,这里韩清在胡闹,不仅惹她,还要惹火燕挽亭,而福安....一气之下跑了出去,也不知小麦此时可找到她了。
虽然心不在焉,但面前的闹剧终归是她引起的,她又是在座辈分最高的人,调和的话自然得她来说,挑唇勉强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她望着韩清,柔声问道。
“韩姑娘,你既是师父收下得关门弟子,那便是我的师妹,我们便是自己人。我与谷中弟子已有多年未见过师父,本以为师父羽化登仙,却不想他还尚在人世,生为弟子,自然要....”
韩清皱着眉头不耐的摆了摆手。
“小娘子,你不要与我说这些文绉绉的废话,直说就好。”
了辞神色一凛,果真长话短说。
“师父在哪。”
燕挽亭深吸一口气,眼也不眨的盯着韩清。
韩清深吸一口气,终于乖乖的实话实说了。
“我不知道,两年前我在山上跟小猴子玩,一个白胡子老头爬树上偷吃小猴子们的果子,被它们用石子砸下来的。从天上掉下来,正好在我面前摔晕了。我就正好救了他,他说看我眉清目秀骨骼清奇,就收我做关门弟子,还教了我一门逃命的功夫,然后给我这个玉佩,叫我来青州找戴着这一模一样玉佩的人,也就是小娘子你。我一路找过来,找了两年,才找到你。”
燕挽亭有些失落,不过还仍由一丝希望。
“两年前?那现在呢,你可知现在师祖在哪。”
韩清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又摇了摇头。
“不知道,两年前白胡子老头说他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等死去,就走了,我下了山就没见过他了。”
“没见过了。”
燕挽亭喃喃了一声,失望的抿唇看向夏秋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