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里的人在韩清看热闹不嫌事的怂恿之下, 劫了当朝公主的车队。
在韩清的指挥, 福安新炼制的迷魂香的加持之下, 这伙空有一身蛮力的草莽竟真的将这支训练有素的精锐皇家护卫军一举拿下, 还生擒了燕挽亭和有铁盾之称的胡将军。
短暂的兴奋过后, 佟寨主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这伙官家人, 除了领头的那个将领和几个娇滴滴的女眷之外, 就连看上去普通的士兵,都穿着一身寒铁炼制的盔甲, 而他们的佩剑也同样不俗,拿在手中用力劈砍,竟能将铁器生生砍断。
简直就是传说中削铁如泥的宝剑。
这近百人, 个个穿着寒铁盔甲配着削铁如泥的宝剑,就算是傻子也应该知道他们不是一般官兵吧。
他命人在那领头的将领身上搜了搜,搜出了一块质地不凡的玉牌,上头雕刻着精致的龙纹。
佟寨主找了个识字的手下叫他认一认。
小年轻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摸着玉牌一脸的垂涎,说这块玉是好玉,若是拿出去卖定能卖个好价钱。
只是待看清那玉牌上的字后,却是双腿一软面如死灰的瘫倒在了地上。
手上的玉牌啪的丢在地上沾满了尘土他也不敢去捡。
一看手下的异常, 佟掌柜心一沉,他急忙问道。
“怎么吓成这熊样子, 这上头到底写了什么。”
小年轻面色惨白眼睛发直的看着那块掉在地上的玉牌。
“这...这上头...这上头....”
一旁的二当家是个急性子,一听小年轻吱吱呜呜半天没说出什么,连忙一脚踹了过去, 踹在了小年轻的肩膀上,吹胡子瞪眼道。
“你这是要急死大当家的嘛,这上头写着什么你快说阿。”
小年轻被二当家一脚踹回了神,连滚带爬的扑过去抱住佟寨主的腿,大声哭嚎叫道。
“大当家的咱们完了,咱们这次真的闯了大祸了。”
此话一出,在座的一群人都慌了起来,个个交头接耳一脸懊恼的议论起来。
“就知道咱们不能劫官家的人,这次完了。”
“咱们本来种种菜,偶尔劫几个路过的商贩,官兵来了就躲起来,日子过的多舒畅,都怪那小妖女非要咱们动官兵。”
“没错没错,这官兵哪里动的了。小妖女知道闯祸了拍拍屁股一溜烟就跑了,可咱们怎么办,咱们一寨子的人都得搭进去了,说不定要杀头啊。”
......
佟寨主怕乱了军心,连忙叫了二当家三当家拉着小年轻进了房间,私下问他。
几个大汉抓着呆若木鸡的瘦弱小年轻不停的晃,差些把他的脑仁给晃出来了。
“这上头到底刻了什么,你这是要急死我们嘛。”
小年轻指着桌子上的那块玉牌,面如死灰道。
“这上头正面刻着四个字,如...如朕亲临。”
二当家和三当家大眼瞪小眼好一会,也没品出这四个字有什么可怕的地方。
“这是啥意思,咱怎么听不懂,怎么就死定了。”
大当家听小年轻这么一说,一张黝黑的脸瞬间白了起来,他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然后喃喃道。
“朕不是皇帝才会用的自称嘛,完了完了,咱们这回怕是真的要完了。”
二当家和三当家还是听不懂,一脸困惑的问。
“大当家你在说什么啊。”
佟寨主僵着一张脸,说不出是怒还是悲,只是闭目长叹了一口气。
“咱们这怕是劫了皇字头的人了。”
二当家脸一白,一拍脑袋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急忙道。
“皇字头的人?这么一说,大哥你可记得数月前咱们收到的风声。说是当朝梨落公主携皇帝最宠的女人叫什么什么妃的,要去青州避寒,还说兴许会绕过咱们山头。那公主启程的前半月,不是还总有官兵上山扫荡嘛,还累的咱们隔三差五躲起来。”
三当家这时挠挠头才想起了一件要紧的事。
“我想起这事来了,前两日我去找老六喝酒,他跟我说什么殿下要回京,要咱们这几日不要在山下晃。我...我那日喝多了忘了把这事跟大哥讲,后来也没想起来了。”
二当家气的脸都青了。
“老三,你怎么你怎么能把这么要紧的事给忘了,我就叫你别喝那么多酒,喝酒误事啊。”
佟寨主本就发白的脸如今更是惨白了,额头冒出了一层豆大的冷汗,说话的声音都发着抖。
“这么说,咱们今天劫的人,可能是当朝公主。”
二当家点点头,他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大哥,我估摸着十有八九了,如果真当是公主,那咱们就是犯了诛九族的大罪啊。。”
佟寨主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胸口闷得像压了块大石头。
但是他不能倒下,这一寨子的老老少少都还靠着他呢,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站起身紧锁眉头来回踱步。
“不管是不是公主,这些人来头肯定不小,咱们需要想个法子补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三当家是个名副其实有勇无谋的草包,也是几人中一点也不怕的人,他一挥手在自己脖子间做了个咔嚓的动作道。
“不如,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们全部都杀光,然后把他们的尸首都藏起来。”
佟寨主闻言脸色一变怒目圆睁,他大手一挥,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三当家的脸上,一个体型强壮的汉子竟被他扇的踉跄两步没站稳一屁股坐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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