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点点头。
“你也知道她由小自大没受过什么苦,这一路让她出去看看也好,长长见识。不过战场无情,她还年幼,你...尽量护着她,别让她瞧见那些...”
燕挽亭点点头,应允了。
“师叔放心,她只需待在军营便好。”
了辞背对着燕挽亭,轻轻挥了挥手。
“行了,我看你一会还要去找献妃娘娘辞行吧,下回见到恐怕就是你们二人的劫数了。”
燕挽亭面上的笑容才停留了几秒,便僵硬了下去,她有些颓然的垂下头,神色黯然的点点头。
“那师叔,我便先退下了。”
“去吧。”
燕挽亭从太医院出来,便一路往景翎宫走去。
只是这步子越走越慢,越是接近景翎宫,她心中的不安和忐忑就愈盛。
到底还是负了她曾对夏秋潋许下的诺言啊,也许今日这一走,就真的如同师叔所说,便是一劫难,以她对夏秋潋的了解,她和夏秋潋之间好不容易才互相了解的心意,又会生出嫌隙。
在景翎宫踌蹴了半刻燕挽亭才踏入了宫门,才一走进去,迎面就碰到了正要出来的叶诏音,以及她身后跟着的红着眼睛的青鸢和绿阮。
虽然叶诏音性子有些散漫,可以往见了她还是得行个礼,今日这么迎面碰上了,却是一句话也不说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就甩袖走了,与她擦肩而过时那冷然的面容上满是隐忍的愤恨和不满。
燕挽亭知道,叶诏音定是知道了燕国要攻打姜国的消息,今日朝堂上下的诏,不到一日就传遍了整个宫城。
叶诏音无礼,可燕挽亭觉得情有可原也并未说什么,只是脚步不停的继续往里走去。
背对着背走了几步,叶诏音突然停下了,转身冷冷的看着燕挽亭,唇角挑起一丝不屑的笑意道。
“不知本宫是否要祝贺公主殿下旗开得胜。”
燕挽亭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她身旁的青鸢和绿阮红着眼,青鸢这个丫头不怕她虽然一句话不说,但是也一直瞪着她,而绿阮只是低着头搅着衣角。
想必她们二人也如同叶诏音一样,恨极了她。
不过她们都是姜国人,如今她要领兵去攻打她们的国家,她们恨她也是自然。
燕挽亭此刻没心思与她们纠缠,抬步继续往夏秋潋的寝宫走去。
叶诏音见燕挽亭理也没理她,心中的愤恨突然转化为无力,她和秋潋一样都是嫁入了燕宫的妃子,从一入宫开始便已没有权利去为姜国抱不平了,更何况寄人篱下。
燕挽亭是不想责难她们,若是她有心为难,就凭刚刚她阴阳怪气的那句话,就能治她的罪了。
目送着燕挽亭走进了寝宫,叶诏音脸色顿时惨白了下去,她身形晃了晃,伸手扶住了身旁的门柱。
等她稳住了身子,唇角露出一丝苦涩笑意,抬起脸往宫门外望去,才抬了一步脚又收了回去。
殿门外不远处,一声黑衣身形高挑清瘦的李凤游正手握长剑,站在一棵树下面色复杂的看着她。
若是换做以往,叶诏音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要上前挑逗她一番,可今日她没心思也不想。
李凤游也是要随燕挽亭要去姜国的人,她手中的那柄剑,日后还不知要沾多少姜国人的血。
一想到这,叶诏音便觉得浑身发冷,她移开目光脚步略有些踉跄的走出了大殿,往一旁回自己寝宫的路走去,看也不在看李凤游一眼。
李凤游站在树下,看着那单薄瘦弱的身子行走间踉跄蹒跚,仿佛下一秒便要倒下似的,她步子动了动想要上前去搀扶住她,可是念头才起便被她压下了,她垂下头一动不动的站着,直到叶诏音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唉,真的没人了啊,晚安吧。
这两天没更新,明天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