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潋走后, 燕挽亭垂头坐在床榻边, 一动也不动。
直到阿素敲了敲门, 又等了许久, 燕挽亭才应了一声, 让她进来。
阿素小心翼翼的看着燕挽亭的脸色, 轻声道。
“殿下, 了辞前辈走时说,殿下喝完药可适时在院子里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这样伤也会好的快些。”
燕挽亭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她的眼眶微红,任人都能看出她这是刚刚哭过的痕迹, 她挥了挥手吩咐阿素。
“不必了,吩咐下去,若是没事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本宫,你先出去吧。”
阿素恭敬的退下了, 临走时有些担忧的看着缓步走到了窗边静静矗立着的燕挽亭。
这世间事总是如此,尽不如人愿。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在夏秋潋的心中,她永远也比不上她的姜国。
燕挽亭闭上眼, 心口的痛和伤口的痛交织在一起,让她就连喘息都觉得一阵剧痛。
站在门外一直守着的阿素想起了还一直跪在自己院落中, 不肯起身的李凤游,她有些犹豫的看着紧闭的门。
燕挽亭此时心情不佳,吩咐不许人打扰, 她也不敢违抗。
可又担忧着那倔脾气的李凤游,所幸唤人来守着,自己便先行去了李凤游的院落。
才走到院子门口,阿素就看到了跪在梨树下的李凤游。
她一声黑衣背脊挺直的背对着院落跪在树下,身上发间还落着几片落叶。
李凤游闭着眼,面容苍白,身子也微微有些颤抖。
她已在树下跪了整整一天,腿已经痛到没了知觉,阿素走近时她便听到了脚步声,只不过却一动不动,任由阿素走到了身边。
阿素看着明显已经有些不支的李凤游,叹了口气道。
“殿下都说让你起来了,你怎么就这么倔,非要跪着。”
李凤游始终闭着眼,默不作声。
苍白清秀的面容上,神情冷淡又倔强。
阿素瞧着她这模样,实在是有些不忍,伸手便要去拉她起来。
“你起来,再跪下去你腿都要废了。”
可她用尽了力气,也没拉起李凤游,拽了好一会才终于放弃了,咬着牙叉着腰恨不得指着李凤游的鼻子把她骂醒。
“你是不是傻,殿下可还需要你护卫,你若是把自己的腿跪断了,日后谁来保护殿下,你指望我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凤游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她微微抬头,目光却越过了眼前的阿素,看向了那颗年岁已老的梨树,淡淡说道。
“错了自然要罚,我心中有分寸。”
阿素拿她实在是没办法,看她那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只得颓然的谈叹气道。
“你有什么分寸,殿下都不怪罪你了,你还这般自罚,我看你分明就是疯了。”
李凤游垂下头,满眼的疲惫。
“罚我口无遮拦,逞一时口舌之快,全然不顾殿下伤重,将她气的病倒。”
那日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当着殿下的面说出那番话来,说她无心自然不是,她便是有意的。
只不过她还是疏忽了殿下的身子不能承受的住。
她一向性子沉稳,那次却突然失控。
其实也不过是她长年累月陪在燕挽亭身旁,她眼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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