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秀又将情况说给了李超听,之后又提议道,派一个人下去探探路,另外俩个人在上边守着,如果下边没有危险,或者在下去的过程中发现了活死人的脚印,就亮三下手电为信号,唤另外俩人下去。
王江兵乍一听觉得这方法可行,但实际操作起来就难了,如果自己下去的话,那么留在上边的便是孙永秀和李超俩人,他们俩人是一伙的,要是联手弄他,自己处于劣势,肯定没辙。
如果换李超下去的话也不合适,他还不知道他底子是什么,能穿过上面的重重障碍到达这里,肯定有几把刷子。万一私下耍花招,就凭他现在这样子,可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俩个谁都不成,那么只剩下孙永秀,而王江兵想都没想就否定了她,先不说她是嫌疑人,就算不是,让她一个人下去,传出去恐怕也得被诟病很久。
思来想去都没什么好的办法,最后只有划拳决定谁下去。可能是天注定,今天还非得他下去不可。划拳是他提出了,三局三输,没法只好他下去,不过王江兵也说了,自己下去后,另外俩个时刻盯紧着点下面,防止有突发情况他应付不来,好在他们俩个也都答应了。
平台下方的情况和先前下来的时候差不多,老根盘错,有些树根凌空挂起,有些树根插进山崖里边。要是一步错那就是步步错,很难再走回头路。就算可以走回头路,悬空着身体来回折腾人也坚持不了多久。
王江兵琢磨了俩分钟,先将手电固定在头顶上,当做头灯使用。有了之前的经验,他将裤管和衣摆扎好,瞅准了个根须比较多的树根背对着深渊缓缓往下爬去,爬个几米就得停下歇会。
刚刚在平台上暖和了会身体,这回又被冷风吹下,裤腿扎紧了都没任何用,俩腿不停的打着摆子,好在很少用到脚站立,大多数挪动身体全靠双臂的力量。因为根须的潮湿,往下攀爬的时候,王江兵为了防止意外滑落,得用手掌缠住根须俩圈,才敢继续换手。
往下挪动了有二十多米的距离,手腕被根须勒出俩道深深的血痕,手掌都有些发紫,想松开又不敢,他算是真正体会到了想死又不敢死的感觉。观望了周围一圈,全是直上直下的树根,并没有可以让腿借力的地方,想停下来甩手的地方都没有。
停下往上看了眼,他现在所在的位置距离平台差不多有二十多米的落差,王江兵决定再往下爬十米,要是还没看见活死人的脚印就爬回去,自己已经做到了力所能及的事情,找不到也不能怪他。正准备把目光收回,王江兵猛然听见崖壁的侧面还有别的声音,将手电筒往那边挪了下,居然看见孙永秀和李超俩人也都爬了下来。
他们怎么会下来?按照先前约定好的。他们不是应该在上面等自己的吗?怎么这么先下来了?难不成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