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就窝在家里看书,最后那一题十五分,她预估了一下,如果其他题目全对的话就有85分,而且还是封顶的……低了,她需要加油,所以双休日两天,她都把自己关在阳台看书,一看就是一整天,许妈看了心生疼,担心这么用功下去身子会吃不消。
最近许诺的外婆被查出有肝硬化,许妈要医院、家庭、上班三头跑,实在没时间管许诺,也没把许外婆生病的事告诉许诺,怕她难过。
许妈走上阳台,“诺宝,这都五点了,吃饭吧。”
许诺想起前次烧的猪脑袋,头皮一阵发麻,当即把头埋进书里去,“妈,我想再看会儿书,你和爸先吃吧。”最好把猪脑袋啃光。
“那怎么行,按时吃饭,身体才好,听妈的赶紧上桌。”
许妈下决心让她上桌吃饭,许诺无奈只好跟着去了。
许妈以前生怕她吃太多忘了学习,现在是怕她学习过头忘了吃饭,真不是个省心的孩子。
而许诺不是不想吃,是她真讨厌吃猪脑,而且她妈还信誓旦旦的说吃哪儿补哪儿,她更不敢吃了。
路过客厅,一鼻子的脑子香味儿。→_→
餐桌上,就盛猪脑的盆最大,它在中间周围有三个小菜围着,许爸两碗饭下肚,把周围的小菜吃了个遍愣是没向脑子下手。
看着“断壁残垣”似的仨小菜,许诺忽然恍惚了一下,再回头扒饭,顿时受到了惊吓。
“妈!我碗里‘东京铁塔’一样的猪脑子时怎么回事!”
许妈淡定地往她碗里夹猪脑,抬头无辜地望着她说:“猪脑,补脑子,要多吃。”
许诺:QAQ我不信。
门铃忽然响了,许妈一边想是谁一边放下猪脑走到门前,往“猫眼”里看,一见人,认识,说:“诺宝,是你同学,朝越青。”
“他来做撒子哟?”许诺牙口咬紧筷子回头,两条小溪泪肆意横行,脸上得表情就是大写的“憋屈”。
上次许诺冲出去找朝越青的事情在许妈心里烙下一道阴影,总觉得会把她家孩子带坏,但是最近听邻居嘴碎,说朝家那小子改邪归正不到处惹事生非了。
许妈觉得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便给他开了门,哪知道朝越青一见她,很有礼貌的说:“阿姨你好,许久不见您又漂亮了。”
朝越青今天穿了件比较正式的服装,整个人都显得精神饱满,还有那短得扎人的头发竟看不到半点白色头皮屑,进门时带入一缕诡异的海飞丝的香气==
许妈被说进心坎里了,一高兴拉着他进来:“这孩子太懂规矩了,来,诺宝在吃饭,你也吃点。”
朝越青被拉上饭桌,旁边就是许诺,许爸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装作看不见朝越青的样子,但是朝越青笑说:“叔叔,你好。”
许爸因为许妈说要让他给许诺补课,对他真心喜欢不起来,有种老大嫁女儿的感觉,让许爸很不舒服,所以就随便应付了两声。
许诺从饭桌下面偷偷踩他的脚,低声说:“你来干什么?”
朝越青留神许爸,随后凑到她耳边说:“特意来感谢你,我妈近来对我好很多,都是你的功劳。”
“你别瞎说,这高帽子我可带不起,话说你怎么搞定你妈的?”
“自残啊。”他撸起左边袖子一截细长的伤疤露了出来,针线缝得像条蜈蚣一样。
许诺一惊,抓过手臂,着急骂道:“你有病啊,这样还不如你被揍一顿,还能索要医药费,你这算什么?!”
他笑了:“你担心我?”
许诺怒道:“担心个屁,你——”
“咳咳,说什么呢,聊得这么高兴?”这时候,许爸看不惯他们互相“咬耳朵”。阴沉着脸过来直接把他俩分开,朝越青这头立马把袖子拉下遮住伤口,许爸看看两人,笑道:“来,也跟叔叔讲讲你们聊的话题。”
许诺和朝越青各对视一眼,随后朝越青笑说:“我们聊周末作业的事,许诺有些不会做,我正帮她解决。”
许诺心想:我什么时候问你题目了?
可惜,朝越青放的嘴炮并不能打消许爸的念头。“周末作业?你俩不同班,教学进度都不一样,还能互相谈论、解决?”
许爸不愧是读过书的,学校那点事他门儿清,朝越青想糊弄过去,还得费点精神。
“叔叔,你这可是小瞧我了,初三那年我就把高一高二所有课本上的东西全部学完,就算不同班,我也能教会许诺。”朝越青勾起嘴角十分自信的说。
许爸:“……”
这时候许妈手端高汤从厨房出来,正好听见朝越青的自大狂言,最近听说朝家小子很乖,都按时上课,在家也孝顺他妈,一开始许妈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