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青春是一场故事,想不到最后,成了事故。
本想趁着青春的尾巴,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想不到爬个山,照个相,也能掉下山崖,来到个陌生的地方。
宋琪有些颓然的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呜呜哭了起来。
一天了,她根本走不出去。除了一把瑞士军刀,她什么都没有了。她紧紧的握着它,恐惧在心底蔓延。
一个人不吃不喝能活过三天,有水能活过七天。她抬起头,看了眼四周。没有水,可是能吃的不少。
草根树皮,鲜花果子,可是不知道有没有毒。不过她知道,那些被蚂蚁咬过的,鸟儿啄了的,都可以吃。
她只要撑过七天,就一定能等到人来救自己。而她要做的,是保存体力,等待救援的同时,选择自救。
南疏北密,可以根据年轮判断南北。宋琪咬咬牙站了起来,去找树墩。没有砍伐过的树木,看来她所处的地方,应该是原始森林。
南茂北疏,南燥北苔。认定一个方向,一直走,总能走出去的。终于确定了南方,宋琪琪抬脚就走。
她不能死,也不想死。她的家人,她的朋友,肯定还在找她,她不能放弃。只要还在景区,总能被发现的。
三天了,她有些慌了。别说她根本没有走出去,一点人烟她都没有看到。她隐隐感觉到,她已经不在世界上了。
她去的景点,虽说是名山胜地,就算她掉下去了,应该也有人报警了才对。当时她身边可是有其他人的。再者自己就算到了深山老林,她去的都是景区规划的路线上的,不至于三天了,一点人工建筑都没有见到。
她到底在哪呢?
第七天了,再不出去,她要开始挖蚯蚓吃了。没有什么恶心不恶心的,为了活命而已。
她想到了家人,他们应该很担心吧。还好他们还有妹妹,不至于老无所依。她的好朋友,雪儿,那个面冷心热的姑娘,希望她能幸福。
她很累,想休息了。
宋琪闭上了眼睛,她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她不过十八岁,恋爱还没有谈,大学才刚刚开始,如今落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
命运真搞笑。
宋琪,你要认输了吗?甘心吗?这样就被打倒了吗?
起来,继续走。
不,她不认输。她要活着。
宋琪睁开了眼睛,走不动了,就爬,爬也要爬出去。她眼神有些恍惚,见到面前有个果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吞了进去。
她要活着,好好活着。
求生的意志越发坚定,她颤颤栗栗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南走去。记忆里,这座山是东西走向,往南走,有一个城镇。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在缩小。宋琪摇摇头,她肯定是饿昏了,人怎么会缩小呢。
疼,钻心刻骨的疼。
她已经站不住,蜷缩在地。
她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又挣扎着朝那边爬去。
有水,有水了,她可以多活七天了。
她要活。
她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虽然她不是娇养大的,可是她从小到大,没有吃过多少苦。就算妹妹出生,他们一家人也过得很幸福。在那个小镇上,也算衣食无忧,略有盈余。
她从小成绩拔尖,考上的学校也是一流的学校。如果不是跑出来旅游,现在她应该坐在教室,上着课。
爸妈,妹妹,好想你们。
终于到了河边,她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凭着感觉,埋头就喝了起来。歇息了一会儿,终于有了点力气。
缓缓睁开了眼睛,很好,找到河流了,顺流而下,就能出去了。
宋琪嘴里一直念叨着:“我要活着。”
又走了三天,她已经能够抓到一些小鱼了,钻木取火也成功了,吃了一顿烤鱼,终于承受不住,睡了过去。
十天了,她一直警戒着,害怕被森林里的猛兽吃掉,也害怕遇到毒蛇。她把裙子撕开,把自己绑到了树干上睡觉。
一直走,不敢停。
可是她太累了,已经到达极限了。
欧阳锦见到宋琪,纯属巧合。
他是丞相府庶子,生母早逝,当家的丞相夫人,容不下他,说他得了疾病,就把他远远的打发来了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说什么传染病呢,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借口而已。不就是怕自己抢了她儿子的风头嘛。
娣庶有别,他本来也没有觊觎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过,她还是容不下他。
他娘不过是一介孤女,一无背景,二无才艺,不过是长相出众些,多得了丞相几分看顾,就招了人恨上了。
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枉为世家宗妇。一副贤良淑德,不过是表象罢了,内里,龌龊不堪。
说是庄子,不过几间土房而已。除了忠叔,一个使唤的丫鬟小厮都没有。
五年了,如今他都十五岁了,竟然都没有想起要接他回京。他的丞相父亲,这么些年,更是一句问候都没有。
罢了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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