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甚至能够感受得到他身上那股韧劲,卑微如尘土,却又不肯屈服。
他看上去总是那么洁净,像是他身上穿的衣服一样,洗的发白,凑近了还能闻到皂角香。
李青珩凑近了些,下巴抵在他的肩颈,温热的鼻息吹在沈墨的耳垂,让他更加紧绷。
藏在衣袖下的手,狠狠捏着有些僵硬的粗布衣裳,衣裳被捏的七零八落,纵横捭阖。
李青珩猛吸一口,嗯……是穷比的味道。
沈墨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吸,惊得无处躲藏,身子往后移了半个屁股的位置,半个身子都出了马车。
“郡主……”声音有些颤,却又极力克制,“沈某并未这样叫过她。”
李青珩眉眼弯弯,笑的如同艳阳一般,高不可攀:“那就是说,这是我独一份的了?”
沈墨竟隐隐从她眼中瞧见欢喜之色。
她欢喜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光,是极为好看的。
“沈某……实在叫不出口。”沈墨将头垂得更深。
“你要是不叫,本郡主可就叫了。”
正当沈墨发愣之时,不解她这叫是何意,就听到她口中传出破碎的,意味不明的声音。
“沈郎~嗯……”
他瞳孔骤然一缩,手中的衣物几乎要被撕碎,喉咙像是被堵着什么,不上不下。
“郡主!”一向温和的他,这次却着急的声音比以往大出一些。
“嗯?叫不叫?”她朱唇轻启,一张一合地说着令人耳红面赤的浪荡话,“你要是不叫,那我就叫得更大声了。”
沈墨克制而又顺从,道:“郡主这样,难免叫人误会,恐伤了郡主清白。”
“我没有清白,也不怕误会,只是一声夫人而已,有这么难叫出口?”李青珩凑过去看沈墨,耳环上的珍珠晃来晃去,极为惹眼。
沈墨几番犹豫,终于尝试着开口:“夫……”
后面那个字,他说不出来。
他实在是叫不出来。
“不叫,那我叫?”虽是疑问句,但不等沈墨回答,她便要开口。
“哎呀你说,举办这么一场宴会那得花多少银子?”
“那可是多少人家一年的粮食。”
马车外能清晰听到路过人说话的声音。
就在李青珩声音出口之时,沈墨忽然间上前,用半个手掌轻轻压住她的唇,没让这些声音出来,而是换成很小声的破碎呜呜。
这要是被人听到,被人误会他与郡主有什么流言蜚语,此事的后果,他不敢想象。
李青珩就是想让外面那些人听到,所以趁着人还没走远,直接上牙咬住沈墨的中指肚。
沈墨微蹙眉,并不松手。
李青珩只好咬的更重。
沈墨面无表情。
直到血腥味蔓延进口中,李青珩才松了口,疑惑似的看向沈墨。
待人走远后,沈某松了口气,低声道:“郡主恕罪。”
“呸呸呸!”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得了无痛症?你是不是有艾zi,怎么我咬你的时候你看着挺舒服?”
李青珩严重怀疑沈墨有艾zi!她得去问问系统去!
“郡主恕罪。”沈墨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