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沈墨感受到此举,也是心上一紧,顾不得疼痛,直接握住她的手腕:“不敢劳烦郡主,我自己来。”
李青珩看到了他眼底的慌乱和恐惧,眼中笑意更浓。
她好像看到了沈墨的尊严正被她按在地上摩擦。
“你现在受着伤,怕是不能自己来,没事,我帮你。”
李青珩非常大度地取下沈墨的手,然后像是一个老sp一样掀开沈墨的裤子,露出血淋淋的伤口和屁股。
她做这事得时候,本是兴致勃勃打算给沈墨一个下马威,谁让他问东问西让她难堪?
可现在,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她只觉得窒息心痛,一点都笑不出来。
沈墨微微侧脸,看到她正在发愣,便道:“郡主不该看的,伤口丑陋,污了郡主的眼。”
李青珩还是没有动作。
她只是有些心疼。
沈墨被打成这般模样了,一定很疼的,可是他方才还跟她谈笑晏晏,好似并没有提到疼。
沈墨见她愣着不动,便伸手扯了扯她的广袖,道:“郡主勿要看了,我自己可以的。”
“你不可以。”声音中居然带着一股哭腔,说话时一滴热泪吧嗒一下,砸在沈墨的手背上,四散开来。
两人皆是一愣。
此刻,沈墨只觉得心中复杂,不知该说什么。
他很是心疼郡主,郡主不该为了他心疼的,郡主对他的恩情,他这辈子已经无以为报。
李青珩不愿意将自己的脆弱揭开,她随意抹了一把眼泪,道:“风太大,眯了眼睛,你可别多想。”
说着,她一言不发地为沈墨上药。
那些溃烂的肉,将白色的药膏都糊成了血红色,瞧着更加狰狞可怖。
李青珩将药膏涂抹上去之后,找来纱布为沈墨包扎。
只是伤口在屁股的位置,要想包扎便要从身前穿过去才行。
这次,沈墨脸涨得通红,小声拒绝道:“不用郡主来。”
李青珩看了一眼沈墨:“你是在害羞吗?”
“……”
沈墨更加局促,说不出话。
李青珩:成功扳回一局。
“我摸也摸了,看也看了,又有什么可害羞的?”
说罢,李青珩再也不管沈墨的抗拒,直接缠绕起纱布来。
“你稍微起来点,你这样子,我如何包扎?”
“……”
沈墨涨红着脸,只能微微弓起身子。
他努力尝试着不去在意这些,可偏偏不遂人意,郡主细软的手却总是无意之间触碰到,让他很是难熬。
他暗自庆幸,幸好自己那处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至少不会有任何反应。
若是再郡主面前失态,他怕是不想活了。
很快李青珩便帮着沈墨包扎好,给他盖上了毯子,趴在床边看着红着脸,连耳朵一样透红的沈墨。
她伸手捏了捏沈墨软软的耳朵。
沈墨没忍住一个激灵。
李青珩却并未察觉沈墨的异样,而是而他耐心地说着话:“沈墨,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沈墨未答她的话,而是道:“多谢郡主。”
李青珩:“这几日你不能下床,吃喝拉撒都要我照管,没什么可害羞的,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只管告诉我就好,否则难受的可就是自己了。”
沈墨垂首:“是。”
李青珩不知为何,很喜欢看到沈墨害羞的样子。
她伸手捏了捏沈墨的脸,像是撸猫一样。
两人无话,李青珩睡相不好,怕自己伤到沈墨,便睡在外面的罗汉塌上。
长夜漫漫,两人逐渐进入梦乡。
——
翌日,上阳东宫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梅妃身边的宫女带着梅妃一大早亲自采摘的樱桃,前往梨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