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也许都能一只手把他拎起来。
他敢这么放肆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广煊和范语兰骑着马走在马车前面一点的地方,只要动静小点不被他们听见,就不至于同时被三个人给劝回车厢内。
“早上我成全了师兄的心思,如今我这点请求师兄总不会拒绝吧?”他笑眯眯地说着,又咬下一瓣橘子。
萧承渊表情看起来依旧是冷若寒冰,但却没再说什么,只用一只手控制着缰绳,另一只手揽着安明晦的腰将人拉进自己怀里抱着取暖,随后才补上了硬邦邦的一句:“要么这样,要么回去。”
安明晦:那我想回去了……
感觉了一下师兄这只手臂拦在自己腰部的力度,他觉得师兄应该是非常想就这样抱着的,现在要是张口说要回去是不是有点不解风情。
别说,虽然姿势有点见不得人,但的确颇为暖和。
就这样被抱着,安明晦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会儿,待他们到了落脚的驿站时才被叫醒,睁开眼睛的时候还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被盖上了一张兽皮披风,身后依旧还是萧承渊在抱着他,而广煊他们牵着马站在驿站门口,十分刻意地左右张望,就是不往他们这边看。
始终淡定坦然的大师兄抱着尴尬到不想讲话的安师弟坐到了轮椅上,然后推着人直接进了驿站,至于那两个人则十分自觉地落后一步去安置他们留在外面的车马。
刚一进到驿站里,他们便听到一阵喧哗争吵声,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一个身材火辣、衣着中带着几分异域风情的姑娘正在跟对面的几个江湖草莽对峙,那姑娘戴着紫色的面纱,整张脸唯一露出的一双明媚的美目中盛满了鄙夷不屑。
那姑娘冷哼一声便转过头去,似乎连多看那几个面貌丑陋的男人一眼都嫌恶心:“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有资格跟姑娘我春风一度的男人?怕是根本都还没出生呢。”
这情况十分清楚,像这样的事情在江湖上屡见不鲜,长得漂亮的姑娘独自一人在外闯荡,难免会遇上几个像这样的泼皮无赖。
像他们这样的人并不少见,虽然自己没什么本事,却懂得挑软柿子捏,很是欺软怕硬,要与他们讲道理那根本只是浪费时间,又白费口舌。
所以萧承渊也没有说什么,只随手从桌上的筒里抽了一根筷子出来,折成几段,抬手便准确地击到了那几个人的身上,每一截筷子都刚好打在穴位上,他力道又重,只这一下就让那几人惨叫着倒在了地上,一时半会儿应当是缓不过来的。
萧承渊自己没什么英雄救美的兴致,但遇上这种事也不吝出手。一是觉得这样低劣卑鄙之人师弟定然不会喜欢,二是愤怒这些人的言行举止过于粗鄙污秽,平白污了师弟的耳目。
那姑娘转头看向门口,看见萧承渊的时候也没什么惊讶或是感激之情,反而是目光触及到安明晦时感兴趣地挑起眉梢,但也还是没多说什么,转身便上了楼。
对于这样的眼光安明晦也早就习惯了,那些去流云阁拜访萧承渊的人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都难免流露出异样的神情,其中有些并没有恶意,毕竟一般人第一次看见坐轮椅的人也难免感到新奇。
大堂内的风波平息下来,躲到后院避风头的驿站老板也就回到了厅堂内,看见有新的客人进来,便连忙笑呵呵地问:“客官这是要住店?”
“三间房。”萧承渊在掌柜算账的桌上放下几两银子,冷漠的神色让那谄媚的掌柜也不敢凑上前来,“晚饭送上去,做些好菜,必须干净。”
那掌柜的自然是连连点头应下,但萧承渊心中依然不甚满意,这地方虽然算不上荒郊野岭,但也明显指望不上这样的小驿站真能做出什么好饭菜。
果然早上出门时不应当听从师弟的劝阻,就该把厨娘也一起带来的。
这一会儿功夫广煊和范语兰也进了驿馆,萧承渊弯腰抱起安明晦在掌柜的带领下走上楼梯,广煊就跟在后面继续负责拎着轮椅,一路把轮椅送到他们的房间才转身回了自己屋。
以前在流云阁里的时候安明晦也算是被萧承渊来回抱惯了,这还是头一次在外面当着别人面被抱来抱去,又让他忍不住叹了几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师兄的工作日记
师弟生性温润,不喜争执
师弟为人宽厚,与人为善
师弟容貌漂亮,无人能出其右
世间无人配入师弟的眼
师弟只能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