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恋的意味。
他就说声音闹得太大了,贺屿偏偏不听。
安明晦还有点尴尬,但李程岳反而是早就习惯了,此刻见安明晦面露无奈,也只是感叹了一句:“学长好厉害啊,我从来没见过贺屿这么听谁的话,学长你简直就是个小太阳。”
说起来跟贺屿做了也有两年的室友,但是他之前对于贺屿的印象一直都只是一个冷漠阴沉,脾气还不太好的人。唯有在认识了安明晦之后,才像是有阳光穿过了厚重的云层,把原本又冷又黑的地方照得温暖明亮。
小学弟的这个比喻让他愣了片刻,随即便忍不住笑着摇摇头:“说什么呢,我可不是什么太阳。比起我,你还是更该谢谢贺屿,如果不是他的话那我们可能真的没有任何希望离开这里了。”
“这倒也是,不过学长你也知道他那个脾气,我要是跟他说这些废话肯定要被骂了。”李程岳惆怅地说着,同时心里却觉得如果没有安明晦,那贺屿恐怕真的不会这么积极地去想办法解决眼下的情况,很可能找个能睡觉的地方开始混吃等死。
李程岳只是随口一说,安明晦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两个人对于这个话题都只是一带而过,只说了这么两句过后就不再纠结于此。
又闲聊了几句之后,他突然看见原本笑着跟自己聊着天的李程岳突然睁大了眼睛,露出了一个应当称之为惊恐的表情,没办法,房间里的光线太暗,他也并不能看清对方更加细节化的表情。
在意识到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的同时,安明晦听见有一道甜腻而略微湿滑的声音紧贴着自己身后响起:“我找到你了。”
下一秒,白色的绸带便迅速地缠上了他的身体,就连一直飘在他身边的长剑也被层层叠叠地包裹了个严实,他看见原本打算冲过来帮忙的小学弟也一并被那仿佛没有尽头的绸带给束缚住。而与此同时,一具柔软的身体从背后拥抱住了他,女孩的身子与他一样是冰冷的,但他却有种被毒蛇缠上的感觉。
“不要害怕呀,我不会马上杀掉你的,我只是想跟你一起玩游戏。”名为白绫的女孩轻笑着说,语气中混杂着令安明晦既熟悉又陌生的狂热,“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啊,我想看你害怕的样子。放心,鹤羽他不会发现的,至少在我们的游戏结束之前不会发现。”
为什么会感到熟悉呢?啊,大概是因为有的时候贺屿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这样的狂热与疯狂,但是那其中又带了几乎竭尽全力的克制,所以贺屿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他一分一毫。
“你想做什么?”安明晦抿了抿嘴唇,冷静地询问道,“我会尽量配合你的游戏,但是我的学弟他与这个没有关系,希望你能放开他。”
女孩又把他抱得更紧了些许,柔软的胸部压在他的背上,但是这样的动作在此时不但显不出分毫暧昧,反而只能让人越发地精神紧绷。
“别担心嘛,我会放他走的,为了我们的游戏。”白绫用自己冰冷的嘴唇蹭了蹭安明晦的耳朵,冰冷的气息打在上面,让安明晦不由自主地想要躲闪,却又无处可躲,“我们就玩鬼抓人的游戏吧,除了学长你之外,全部都负责扮演鬼。学长要快跑,要跑得很快才行,不然就会死掉的。我把那个人放走,让他去帮学长找救兵,所以学长要努力坚持到鹤羽找过来为止呀。”
“学长的小学弟会不会自己躲起来啊?学长会不会在鹤羽赶到之前就已经被撕成很多很多个肉块了啊?我真的好期待啊。”
刺耳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安明晦皱着眉头,在当下却也只能接受这个提议,于是他把视线投向满脸焦急的李程岳,安慰道:“别担心我,去找贺屿,注意安全。”
“那,我们快点开始游戏吧。我会在这里等学长先逃走十分钟的。”
随着女孩的话音落下,裹缠在安明晦身上的绸带顷刻间纷纷褪去,与此同时李程岳也被放开了,他们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安明晦又最后看了一眼那被白色的绸带包裹住,此刻已经不再动作的长剑,两个人同时转身快速地向着门口跑去。
他们两个是在公寓楼下分开的,在分开前李程岳实在忍不住说:“学长你要小心,我很快就会找到贺屿的!”
“嗯,你也小心。”微微笑了一下,安明晦向依然满脸焦虑忧心的学弟挥挥手,向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安学长的工作日记:
与其说我是太阳,不如说是总有人在我之前替我扫除了所有的阴霾
说来惭愧,好像我也不太经常有机会真正做些什么
但是这一次看起来真的要加油了
要快点找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