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冒犯你了。”
谢嫣默默吐血:“系统,这年头谈个恋爱,套路都这么深的吗?”
系统点点头,须臾想起就是点个头,谢嫣也看不见,遂道:“在互相套路中,体验大侠切磋交流的妙意,也是获得任务经验的途径之一。”
谢嫣微笑中透着几许疲惫……以后还是不要和系统说话比较妥当。
她闷头埋进他胸膛里,寻思难得偷一回香,手指便得寸进尺悄悄摸了几把贺云辞的腰。
男妖就是与平常男子不同,即便贺云辞从前日日卧床不起,身形仍生得很是匀称,因他吃得少,平素也不喜欢沾油腥之物,腰上并无赘肉,竟颇为细韧。
“陛下此次出巡带回宫的几位民间郎中,用了不少北地难见的好药,已去了病根,我如今很好,大可不必再担心,”他说罢覆上谢嫣肩头,语气中带着痛意,“可还疼?”
他掌心热气烙得谢嫣脸颊发烫,她闭了闭眼轻声答:“不疼的。”
怎么会疼呢,能护着你不被骆知寒疑心,心中欣喜还来不及,傻狐狸,哪里会疼。
贺云辞静立许久,一阵风无声拂过,仿佛被微风惊动,他蓦然松开谢嫣,牵着她一路快步走入东宫。
途中遇见的几个宫人,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皆低垂着眉眼自两人身侧掠过。
守阳并几个内侍正捧着宫灯候在殿外,数月前的颓态在他脸上已不见分毫,谢嫣很难将当初哽咽着劝她忘了贺云辞的守阳,和眼前满面红光的这个联系成同一个人。
守阳恍若未觉,视线落在二人紧紧交握的手上,激赏地瞧了眼贺云辞,又满含鼓励地冲谢嫣一笑,最后拢着袖子颠颠晃远。
……
“公公,那位贵人是哪家府上的小姐?”
“你这小儿,生的什么眼神?那可是太后身边的初仪郡主!”
……
守阳嗓子扯得荡气回肠,几个来来往往的臣子循着声音望来,一时间叫谢嫣憋得满脸通红。
怪不得贺云辞的手段如此老辣,有守阳这样的夫子指点,也差不到哪里去。
被贺云辞拽着七拐八弯迈入寝殿,他屏退殿中宫人,一手合起隔扇,俯身直视她的眼睛,双眸亮得惊人,眼中漾满瑰丽的绚烂光华:“子嫣,那桩婚约,可还作数?”
他目光缠.绵入骨,神情亦柔和得堪比枝上花簇,极为郑重道:“人妖殊途,母后再世时,曾说过她从未后悔嫁与陛下。我起初并不能体味,如今感同身受,很想问一问你,若你不介意这些,不嫌弃孤与你绝非同族,孤明日便去求见陛下,只要孤活着一天,便绝不让旁人再伤你。”
他忽然顿悟母后当年拼死也要生下他的缘由,他定定望着眼前的小姑娘,那样迫在眉睫的关头,她亦有勇气将满殿侍卫拦在身后,自己又为何不能像她一样,明知人妖殊途,拼死也要为她求来一桩善缘?
贺云辞将她双手纳入掌心,缓缓弯起唇角:“嫣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为妻?”
谢嫣不防他摆出这一出,反应过来后猛地跳起来抱住他脖子,有些语无伦次道:“……我……我……你……”
他面上笑意盎然,眉眼生动到了极致,双手从从容容托着她逗弄:“那容我厚着脸皮猜一猜,你这是应了。”
谢嫣笑得活像个榆木儿子终于开窍的老母亲,一脸欣慰拍着贺云辞肩膀道:“难得殿下如此诚心,趁着你还未来得及反悔,自然是要应的。”
他头一偏,低头吻住谢嫣还染着花香的唇瓣,动作温柔又纵容:“不悔。”
谢嫣神清气爽回了福安殿,太后正在前殿接见夏贵妃母女。
她沐浴完,拧着头发坐在梳妆镜前,绿莘笑眯眯捧了杯茶给她,细细替她拭去发上水珠,蔓朱拿着账本记着她带回来的一众珍玩:“郡主可是遇到什么开心事,怎的今夜从东宫回来后就这般高兴?”
谢嫣心中喜不自胜,神态依旧淡然如初:“很明显?”
绿莘抿嘴打趣接口道:“从未见过郡主这般眉飞色舞的样子。”
主仆闹了一阵子,谢嫣正色道:“文元公主与夏贵妃前来所为何事?”
蔓朱闻言立刻沉了脸,“啪”地一声摔下毛笔,颇为嫌弃道:“涂山氏前几日收了封家书,原是她家中有位姐姐,被爹娘卖去别镇上做了一户人家的养女,因以往过得还算安稳,便未回来,如今养母生了弟弟要将她嫁给一个老员外做继室,只得捎信央涂山氏搭救。涂山氏得了陛下恩准,打算不日将她接入宫中避难,那夏贵妃近日日子有些艰难,乍听此事,又来太后跟前哭诉……”
绿莘稀奇不已:“那九歆还有个姐姐?”
“可不是,”蔓朱不屑哼了声,“保不准还是哪里不三不四的歌妓,说是叫九歌来着,可惜屈子命的好字,竟给一个风尘女子拿去做了名。”
作者有话要说:手握剧情的系统:以为求娶完就高枕无忧,高层你是忘了原男二还有个白月光九歌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