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也都是自称三公子。
这名叫余公子的,是暮景夕几个月前在街边遇见的,当时他全身都是伤痕,连脸都红肿得看不清模样,却还很开心的笑着,暮景夕见他实在是没救了,就丢给他一瓶擦拭伤痕的凝露膏,谁能料想到,这脸消肿后的余公子,也是个上上品的眼睛里老带着忧郁的忧郁小王子,并且,从此暮景夕上哪都能遇见这忧郁的余公子。
“三公子,我们都认识好几个月了,你怎么还是那么冷淡呢?”余公子眨巴着忧郁小眼神。
暮景夕看都不看,“萧木头,玲珑,进专房吃饭,告诉管事的,闲人勿扰!”
余公子疑惑的眨眨眼,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闲人?是说我吗?”
玲珑送了一记白眼给这余公子,关上了专房的房门。
“诶~别关啊,我是有生意要和三公子谈。”余公子忙去扒门,扒了一会,门自己开了。
“请坐,说吧,什么生意?”暮景夕眼都不抬,低头吃着饭。
余公子闻声坐下,轻咳一声,说道:“圣宫里的希望你的百草堂能直接给圣宫供药,画伊人也能直接为皇宫里的裁制衣服,还有你们美人阁的红酒,希望能有大量提供,自然,价格你们定。”
“你在这场交易里充当什么角色?”暮景夕冷声询问。
余公子突然严肃着脸,“相信我,这是一个无风险的交易。”
“呵~”暮景夕的眼里一阵冷然,“本公子凭什么信你?”
余公子直视着暮景夕的眼睛,信心满满道:“因为你信我,不然也不会与我交谈。”
暮景夕淡淡的扫了余公子一眼,“本公子会考虑一下的,明天见。”暮景夕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好,明天见。”余公子一脸笑意的离开了。
暮景夕瞥了一眼一直站着一旁,不愿坐下的萧寒。“萧木头,坐下,吃饭!不坐就出去!不要每次都在我喊。”
萧寒听话的坐下了,“公子,你为什么会同意和宫里的有生意往来?”
虽然萧寒知道暮景夕是个女的,但也是私底下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自言自语着“小姐”这俩字。
“能跟宫里搭条线挺好,我们当初靠小二子进入苍歌,想要强大,还需个强大的靠山!那个余公子,不简单。”
“那——要不要我跟踪他去看看?”
“不用,他应该对我们无害,留着看看。”暮景夕若有所思。
于是在第二天,暮景夕想出来一系列有大大好处的条件,没想到余公子都微笑着统统答应了。
“那么,三公子,记得按时往圣宫里送货哦~”余公子的表情几乎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
“嗯。”暮景夕更是肯定了这余公子的身份不简单,自己的要求那么得寸进尺,还要求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都不得伤害本方点滴利益,本来暮景夕只是说说,没想到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了,这条条约,可就像给暮景夕一个免死金牌一样啊,一个小小的代理人,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
“小二子,过几天你去楼夜国一趟吧,把我藏了几年的红酒拿出几瓶,带到这里。”
“嗯,好”小二子兴奋点头,自从来到苍歌,小二子就一直呆在店里,就算出门,也都是晚上。
暮景夕见他实在煎熬,所以就让他当起了跑客,四处跑,从另一个国家接货回来,从这个国家送货到另一个国家。
“萧木头,一会和我一起去趟圣宫。”暮景夕慢条斯理的安排着各个人的工作。
萧寒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那个、小姐,我呢?我做什么?”玲珑紧张的抓着衣角。
“小珑儿,你...去钱庄取一些银子给小二子吧。”暮景夕顿了一会才说的。
“小姐...”玲珑也知道,小姐是想保护她,皇宫,多事之地,拥有最大的生杀之权的人就在那里,或多或少,暮景夕和玲珑,对那里都没有什么好感,只有憎恨,无论是哪里的皇宫。
安排好一切之后,暮景夕和萧寒便出发向圣宫。
他们领着一条长长的货车队伍,一路无阻的前往圣宫偏殿,圣殿,是圣王生活起居的地方,而偏殿,估计是个酒窖吧!听闻这圣王是个大酒鬼。
“萧木头,你看着路点,确定好我们的逃跑路线。”暮景夕小声的对萧寒说着。
萧寒一脸不解的看向暮景夕。
“我在酒里加了水,虽然说咱们也省了钱,但这也是为了圣王好,但是,他要是知道了估计会发怒。”暮景夕小声解释着。
萧寒按了按暮景夕的肩膀,轻声道:“我在,就算没路,我也会为你打出一条。”
暮景夕勾勾手指,示意萧寒耳朵靠过来。
萧寒听话的俯身将耳朵靠近暮景夕的嘴边。
“我信,但,我要你我都安全。我不要,你受伤!”暮景夕在萧寒耳边低语,小小的气息让萧寒的心不停的颤抖着。
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男人,我认了,我动心了,我自卑了,发现你其实是个女子,我激动了,却又更加自卑了,原应集万千宠爱的你,让我怎么不自卑,失去一切依旧能坚强的你,让我怎么能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