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晨,用车头顶住断裂的树木,加大马力试图将零零散散挡住去路的树木推进山沟。雨大路滑,这样做无疑冒着极大的危险,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车毁人亡。但他知道不能再等,一旦形成一定规模的滑坡,所有人都得死。
微乎其微的拍打声从车门外传来,宗海晨探头一看是商夏,刚要按下车窗叫她赶紧走,她已然一转身翻过断木往回跑,迎上后面的山民,快速汇报前方路况,叫他们快去准备绳索把家里的大牲口都牵过来清扫障碍物。
老镇长一声令下山民立马行动,不等镇长问商夏哪里受伤了,她又爬上树杆向危险路段跑回,再次敲响宗海晨的车门。
宗海晨见她这浑身上下又是血又是泥的,拉开车门一把将她拽了上来,商夏气喘吁吁地说:“别……别担心,各家去牵牛马了……等树木清开,立刻把车开出去……”
她显然帮了大忙,宗海晨暗自舒口气,将纸巾盒丢在她腿上:“我压根就不担心。”
商夏抽出纸巾擦拭泥泞血水,见泥汤子顺着裤管淌在干净的脚垫上,她赶忙抽出几张纸巾弯身清理,可是手还没碰到脚垫,又被他一把推起来,他不耐烦地说:“正好该洗车了。”
“反正我也湿透了,我去跟你们的人打声招呼,免得他们提心吊胆。”说着,她打开车门窜下车,向十米开外的面包车艰难前行。
宗海晨把后照灯调到最大,透过模糊的后视镜看向在风雨中飘摇的瘦小身影,又急忙盯住山坡的位置,唯恐再有大石断木滑落。
直到商夏上了后面的车,他才收回紧张的视线,再次发动引擎推移障碍物。
不大会儿的功夫,伴随一阵阵牛吼马嚎的到来,开始清理断木碎石。考古队队员们也穿好雨具下车帮忙,商夏则冒着雨蹲在路边捆绑树木以便拖拽。
经过两个小时的浴血奋战,终于将阻碍机动车行驶的断木与石块统统清理一空。
雨还在下,甚至越演越烈,队员们对山民们感激不尽,无不奉上最诚挚的谢意,可刚要握起商夏的双手表示感谢,商夏惊呼一声转身就跑,儿子已经独自在家待了几小时啊!
车轮超越商夏的步伐,宗海晨翻手拉开后车门,商夏明白他的意思,想送她去想去的地方,可是她……“不用,我……”
话没说完,宗海晨哐地一声拍在车门上:“叫你上来就上来,怎就这么矫情?!”
“……”商夏钻进后车厢,小声指引着回家的方向。
抵达院门口,商夏一个箭步冲进院门,心里一边祈祷着宗海晨别进来,一边又希望他进来暖和暖和休息片刻。
宗海晨确实也没想进去,可偏偏车油也就只够勉强下山的量,饥寒交迫、全神贯注折腾几小时,望着屋中微微烛光很是向往。
推开虚掩的院门,正犹豫不决时,商夏打开屋门朝他招招手。
宗海晨首先看向安睡的男孩,环视简陋的木屋,在看商夏,正蹲在木柜前翻找什么,随后取出一套崭新的男式粗布衣裤放在桌边:“我去给你烧洗澡水,衣服一会再换。”
她冒着雨跑进厨房,添柴烧火,又折回院中从井里打水,再将烧好的热水端进旁边的洗浴房,将开水注入木澡盆,等宗海晨终于洗上热水澡,再回厨房煮饺子。
……
宗海晨舒舒服服地泡完澡,换上干净的衣裤,热气腾腾的饺子也上了桌。宗海晨甩了甩湿漉漉的短发,刚要动筷子,一条干毛巾落在他的头上,商夏正站在一旁帮他擦头。
这可耻的怀念,心底泛起一缕莫名其妙的伤感,很想一把推开她,却只是在埋头猛吃。
滴滴答答的雨水从她身下滑落,宗海晨这才抽回思绪,微扬起头,猛然注意到她手臂的伤口,于是扯过毛巾盖在了过去,沉了沉气,平静地说:“我不是黄世仁,你也不是小白菜,去洗洗澡换身衣服坐下一起吃。”
就说他饿吧,但三大盘饺子着实多了点。
商夏做梦都没想到还可以再与他同桌吃饭,她笑着应了声,抱起干净衣服便往浴房那边跑。
大致过去一刻钟,躺在床上的诚诚终于睡醒了,或者是被饺子的香气勾醒的,他揉揉眼睛,吃力地坐起身,刚要叫妈,发现坐在桌边的竟是个陌生男人。
“叔叔,我妈妈呢……”
宗海晨一转身见男孩两眼泪汪汪颇有大哭的趋势,不由倒抽口气:“千万别哭,我去叫她。”
倏地推开浴室门,只见商夏正赤着身在坐在小木凳上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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