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俯身道,“格格,兰福晋来了。”
倏地敛去脸上的笑意,同心淡淡道,“让她进来吧。”
虽然这一年里茵兰都是安分守己,但同心心里仍然介怀她所做的一切。经过几次被拒之门外,茵兰也很少踏足翠竹苑。
茵兰随着雅琴进了院子,众人的笑声也忽然戛然而止,她仍然硬着头皮对同心行过礼后,便上前逗弄和欢,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小孩子生来就会看人心,她一靠近,和欢便扯着嗓子放声大哭。吓得同心急忙把孩子递给了雅琴,复又对茵兰冷声道,“你有什么事吗?”
茵兰退了几步,福了福身子,恭声道,“听闻过几日的月圆佳节,皇上要在宫里设宴,臣妾……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姨母了,也没有见过哥哥,福晋可不可以跟四爷说一声,让臣妾也一同前往。”
瞧着她谦和的态度,同心也绷不住冷脸,随即点了点头,“此事我会和四爷说的,你是侧福晋,随四爷进宫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谢福晋!”茵兰急忙谢道,转眼又瞅见一旁的夏荷,瞬间面色一沉,可当着同心又不好发作,只得出声告辞。
谁知夏荷压根儿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气得茵兰低声喝到,“还愣着干嘛?难道还要我亲自请你回去吗?”
夏荷小脸一白,急忙上前跟在茵兰的身后,急匆匆地出了翠竹苑。
“看吧,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瞧着二人的背影,夏青忍不住嘲讽道。
同心摇了摇头,低声叹了口气,“哎,只要她不做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她蛮横一点也随她去吧。”
“她……”夏青本欲再说点什么,翠竹苑又出现了弘历的身影,忙低头唤了声“四爷”。
“姐夫!”同宇忽地露出小脸,欢声问道,“您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
弘历勾唇笑了笑,抬手抚上他的脑袋,不答反问道,“今日的功课都做完了?”
“嗯!”同宇猛地点了点头,说着便请弘历回书房查验。
谁知弘历的目光都落在同心的身上,上前逗了会儿女儿,便让他们都退下,还说今日累了,明日再帮同宇查看。
待众人都退出了院子,弘历便快步上前搂住同心盈盈一握的腰肢,脑袋慢慢埋进她的颈窝里,低声埋怨道,“心儿,你自己算算你有好多日子没有管我了。”
“你……你都是大人了,为什么还要我管呀?”同心秀颜染上一抹红晕,轻声反驳道。
弘历面色一沉,径直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向屋子走去,同心瞧着这大亮的天色,心跳加速,使劲挣扎着,“你这是干什么?天还没有黑呢?你快放我下来!待会儿欢儿找不着我会哭闹的。”
“这一年你天天都和欢儿形影不离,就让你陪我一会儿就不乐意了?”弘历挑眉不满道。
瞧着弘历拉下的黑脸,同心觉得有些理亏,急忙搂上的脖子温声哄劝道,“现在天色还早,我……我到了夜里再补偿你好吗?”
“不好!”弘历口吻坚决,径直朝床榻走去。
一场欢愉过后,同心有气无力地躺在弘历的怀里,瞧着他心情大好的样子,同心用力锤打了几下他的胸膛,“都怪你!都怪你!我现在一点儿力气也没了,晚膳也不想出去吃了。”
“我让夏青给你送到房里。”弘历也不恼,环着她的纤腰不以为然道。
这人还要不要颜面,让夏青送来,还不给人发现他们大白天的在房里做这事吗?同心还想责怪他的,可是她浑身一点力气也没用,只有窝在他的怀里低声问道,“今年中秋佳节,皇上还设宴吗?”
“嗯。”弘历点头,又问道,“问这个做什么?”
“到时候带着茵兰一起吧,她对皇后和她的兄长也是思念得紧。”
“皇阿玛常常跟我提起向见你和欢儿,反正你和欢儿是一定要去的。”
“那你答应让茵兰去了?”
“你是福晋,这些你做主便好。”弘历说着又吻上了她的脖颈。
同心恶狠狠道,“弘历,你适可而止……”
熟料所有的话语皆被他吞入口中,只剩一室缠 绵。
中秋佳节,弘历早早地回了府,准备接同心和欢儿一同进宫赴宴。熟料和欢突然染上了风寒,这可把同心急得愁眉苦脸。这孩子一出生到现在都是无病无灾的,突然身子不适引得全府上下都变得手足无措。
眼见天色渐晚,同心只得对一旁的弘历催促道,“你带茵兰进宫吧,我留在府里照顾欢儿便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