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派人通知让他把本宫的东西带上。”
“娘娘,今夜有些不太平,您还是别出宫了。”瑞芝感到心绪不宁,低声劝道。
“不行,富察同心诡计多端,若是今夜本宫不弄清楚,只怕是彻夜难眠。本宫小心些,不会出事的。”皇后拧着眉头,种种疑问纷纷堵上心头。
劝说不成,瑞芝也只好应了主子的吩咐。
夜,寂静无声。
同心靠在弘历的怀里,昏昏欲睡。
马车稳稳停在王府外,弘历将妻 子拦腰抱起悄悄地回到房中,只是这一路上他都是眉头紧皱、心事重重。
当同心的身子被悄悄放平在床榻,她忍不住轻轻地笑了。
弘历有些错愕地望着她弯弯的眉眼,自从妙音死后,这是她第一次笑。
“你和额娘究竟有何计谋,快告诉我。”弘历顺势坐在床榻,轻声问道。
同心慢慢坐起身子,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心,“熹妃没事,还记得你说安太医是熹妃的同乡,所以吐血一事都是安太医帮忙伪造的。”
“这可是欺君之罪!”弘历眸底慢慢浮现一抹怒意。
同心轻轻挑了挑秀眉,淡淡说道,“皇上知道。”
“皇阿玛知道?”弘历的神色更加不悦,倾身上前,闷声道,“那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里。”
同心默默垂下眼眸,纤细的小手环上他的脖子,讨好地笑道,“我不告诉你,是有原因的。”
弘历冷着一张脸,对近在咫尺的姣好容颜视为不见,“什么原因?”
同心忽的敛去笑意,放下双手,面色凝重道,“那日我们营救妙音姐姐的计划竟然被袁斌知晓,那么你我的身边一定有内鬼。王府之中,除了雅琴,其他都是你的人。雅琴的人品我很清楚,她绝不会泄露半字,那么这个内鬼……一定是你的人。”
“这个……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这与今日发生的事又有何关联?”弘历面色缓和了些许。
“皇上一直对向年妃下毒的人耿耿于怀,所以我故意与熹妃联手,无非就是要引蛇出洞。为了万无一失,除了熹妃、皇上、安太医和我,无一人知晓。”同心不疾不徐地解释道。
听了这话,弘历心里也好受了不少,温声道,“所以方才在寝殿外,你是故意做给皇后看的?”
同心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若是方才我没有顾你,而是进寝殿见额娘,那你的戏又该如何演下去?”弘历看着她,有些玩味地笑道。
同心唇角一勾,自信满满道,“你当时也看出我在演戏,岂会不配合我?况且……”将他的手拉向自己的小腹,柔声道,“况且你不是最疼你的孩子了吗?”
“可在苏嬷嬷眼里我就是不忠不孝的逆子了。”弘历没好气道。
“待事成之后,我再向她解释。”
瞧着她讨好的模样,弘历的气也消了大半,随即又问道,“皇阿玛不是一早就认定年妃的毒是皇后所下,为何还要揪出这下毒之人?”
“皇后是主谋,但肯定还有帮凶,就算暂时动不了皇后,铲除她的爪牙也是势在必行。”
弘历眸光一凛,“你怀疑是袁斌?”
同心点头道,“若不是他,我猜不出第二人。”
“心儿,若是此次袁斌和皇后都被一网打尽,夺嫡之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弘历从侧面搂住她的身子,脑袋也埋进了她的颈窝,“我不想让你这么辛苦,也不想让你冒险。”
“只要我身边的人都好好的,我绝不插手。”
“我会替你好好保护他们的。”耳边是弘历的诺言,可是同心的心依然悬在半空,亦不知今夜会不会顺利进行。
……
天空刚刚泛起一点鱼肚白,同心便睁开了双眼,虽是彻夜未眠,但她的脑子却是无比清醒。
一阵急切的碎步声惊醒了身边的男子,弘历揉了揉稀松的眼睛径直对上她漆黑的瞳。
不待二人出声,门外已响起一阵敲门声,弘历掀开被子,将帐幔拉好以后,才一个人走向房中的桌子旁坐下,“进来。”
陆九英推门而入,脸色一改从前的镇定,“四爷,袁统领昨夜在明月楼与人私会,身上带有害死年妃娘娘的毒药,当场被抓获,皇上已派大理寺少卿彻查此事,袁统领也被抄家收押了。”
“与袁斌私会之人抓到了吗?”弘历端起茶杯,不疾不徐地问道。
“当禁卫军赶到明月楼之时,只有袁统领一人。”陆九英如实答道。
“那你怎么知晓他与人私会?”
“明月楼的掌柜告诉禁卫军,说袁统领是带一个女子上楼的,可是……可是后来找遍了整个明月楼也没有发现那个女子的踪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