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杀害自己的亲孙子,这一点老奴可以性命保证。”
同心冷冷瞥了她一眼,沉默不语。
太后究竟有多心狠,她又岂会不知。若是当初她们还有一点良知,说不定她的欢儿就不会早夭了。
望着她不信的眸子,苏嬷嬷倒是异常平静,“无论您信与不信都不重要了,反正太后对您恨之入骨,您对太后亦是如此,老奴也没必要到了今日再替太后澄清一些与您无关的往事。”
这主仆二人诡计多端,同心早就心知肚明。
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倒是有些好奇道,“既然不是你们,又是何人?”
“是…是…”苏嬷嬷开始结结巴巴道,“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同心冷哼一声,继续道,“苏嬷嬷有话不妨直言!”
“哎,大不了就失了这条老命,实在不想让太后娘娘平白无故地背了黑锅,老奴便把实情告诉娘娘吧”
苏嬷嬷故作豁出去的神情道,“其实慧妃娘娘滑胎,并非太医之责,而是有人授意。太后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才要了莫太医的性命。其实皇上早就想除掉慧妃娘娘的阿玛,也定不会让皇嗣有一个无恶不作的外公。”
“只是不曾想夺了孩子还要夺去慧妃娘娘的神志,真是……”苏嬷嬷望了一眼有些愣仲的同心,假意不敢再言。
这个消息对现下的同心无疑是晴天霹雳,对他和弘历的感情更是火上浇油。
在这个冰冷的皇宫,她最不信的便是太后这对主仆。
可是当高映月滑胎一事这么通顺地摆在眼前,她又不得不信。
原来这一切皆是弘历所为,他竟然亲手杀了还在腹中的亲生骨肉,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同心忽然轻喃出声,惊慌所措转身奔跑离去。
苏嬷嬷停在原地,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得意地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
柔嘉再三犹豫之下还是来到了慈宁宫,虽说如今心愿已成,但有些藏在心底的心结怕是这一辈子也无法解开了。
可是在这如狼似虎的后宫,她又不得不依附太后,方可保住今生的荣耀。
“太后吉祥!”柔嘉微微欠身行礼。
太后一脸的慈祥,宛若一个农家的母亲不拘宫礼地轻声责备道,“这里没有外人,就不要行礼了,反而生疏了!”
“太后,苏嬷嬷办那事可成了?”柔嘉也不拐弯抹角,直言相问。
“苏嬷嬷可是宫中的老人了,这种戏码可是演得多了,你大可放心!”
太后狡黠的笑容让柔嘉感到浑身不自在,可是幼时生活的颠沛流离,身份低微任人*…每每想起这些痛苦的回忆,便告诉自己为了荣华为了富贵为了权力在所不惜。
见她没有多言,太后起身上前和蔼可亲地拉着她的纤手,温声道,“柔儿,在储秀宫可还住得习惯?有没有下人偷懒?吃的用的若是不够都可以给哀家说,哀家让内务府都按你的意思办。”
柔嘉静静点了点头,却没有出言应答她的关怀。
太后见她已经一副冷漠的模样,不禁暗淡了双眸,“你是不是还恨哀家,哀家当初…也是迫不得已。”
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集荣宠于一身的女人所赐,难道对她当年的所作所为就可以不恨了吗?
愣了好一会儿功夫,柔嘉最终无力地摇了摇头。
恨。但并非当下,唯有将这仇恨掩埋心底,试图终有一日讨回所有。
“既然事情已经办妥,那臣妾便安心了,若是无事,臣妾便先行告退了。”柔嘉欠了欠身,柔声细语道。
太后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手,点了点头,来日方长她还有的是机会弥补。
“那让苏嬷嬷送你出去吧。”
“谢太后。”柔嘉道了谢,便转身出了殿。
苏嬷嬷一见到可以与她独处的机会,心下也不禁大喜,急忙跟着她出了殿。
刚一踏出慈宁宫的宫门,柔嘉便猛地顿住了脚步,淡漠地回头,眸底更是一片清冷,“本宫认得回去的路,便不劳烦苏嬷嬷您了。”
面对她的冰冷,苏嬷嬷的眸底不禁蒙上一层湿意,“柔儿…我…”
“大胆!柔儿是你叫的吗?”柔嘉忽然满目怒意地盯着她,低声斥道。
苏嬷嬷倏地垂下头,泪水倏地滑落在自己的手背,“老奴该死!”
柔嘉不屑地盯着她这副模样,慢慢走近她的身旁,倾身附在她的耳际悄声道,“您的确该死,早就该死了,但现在本宫却舍不得您这么容易的死。虽然曾经您不要我这个孙女,但我…却做不到对您无情无义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