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年前,孟奇旧事重提,皇额娘便与朕商量斩草除根,绝不再受他的威胁,便伪造了一些反清复明的诗词栽赃于孟家。怎料孟琦狗急跳墙,临死又要拉着安远宁垫背,无论忍受怎样的酷刑也不愿认罪。就在事情到了僵持不下的地步,安远宁写了纸书信给皇额娘,便亲口指证孟琦有叛乱之心,又为了惩罚自己背弃兄弟之义,便也一同认了这谋反之罪。”
弘历黯然垂目道,“本以为此事就算了结,可是安孟两家的后人还是对此耿耿于怀。还记得当初你不慎打翻御桌上的木匣子吗?想必那件太后的贴身之物,定是孟静昌一干人偷运进宫,威胁朕与太后的。”
“‘老弱残躯之身,何时危于荣宠,随时方可取之。’这便是安远宁最后写给太后的信。”弘历轻叹一声,悠悠念道。
“‘何时危于荣宠,随时方可取之。’”同心小声重复着,想必弘历定不知晓太后与安远宁在宫外的故事吧。
天下间的人,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
这番情深意重,同心甚至开始对安远宁有些悲悯之情。
夏夜吹来徐徐凉风,全院的树枝都兴高采烈地随之挥舞起来,可是此刻的心却是落寞的,万千感慨集聚一身,同心悠悠道,“爱,能深到如此地步,心儿也是望尘莫及呀!”
弘历温柔地抓起同心的纤纤细手,贴于前胸,深情款款,“朕对你的爱,亦能如此。”
同心娇羞颔首,依偎在弘历的怀中,神色稍显悲悯,“只是这样的结果对安远宁未免太过凄凉了,对安家上下未免太过不公了……”对安大哥未免太过残忍了。
“你呀,就是太过善良,太过慈悲了,你这般怜悯他人,他人是否一样怜悯你自己?”弘历有意无意地提醒着同心,人心深不可测,毕竟对太后的心狠手辣,他已是措手不及。
只是如今身处宫外,同心还不想让后宫纷争扰了内心的祥和,刻意选择暂时逃避接踵而至的尔虞我诈。
不动声色地瞅了一眼满脸倦容的弘历,心酸不已,太后的错,同宇的错,自己的错,都要眼前这个男人默默承担了一切。
暗暗下定决心,从此往后,要与他一同承受未来的风风雨雨。
“弘历,那安大哥私运兵器的事……”同心想起了运茶的端倪,始终有些担心弘历会迁怒。
话音未落,弘历的双唇忽然霸道地附上同心张合的薄唇,伸出舌头肆意地在清香四溢的口中扫荡,直到同心有些微微喘气,才将唇移到了同心的耳垂旁边。
间歇之际,缓缓吐气,还带着几分不容反驳的口吻,“不许再提他!从今往后,你心里想的、念的,都只能是朕!”
“皇上,吃醋了?”同心双手搂住这个燥热不安的男子,戏谑道。
弘历陡然停了下来,目光肃然起来,“朕是一朝天子,怎会对一个凡夫俗子吃醋?”
同心微微一笑,古怪的神情昭示着自己完全不敢赞同此刻弘历的自信。
弘历望着眼前的这张娇媚容颜,打横将其抱起,附耳轻言,“朕就是吃醋了,必须要好好罚你!”
言罢,大步朝卧房走去。
这毕竟是在徐海清的府中,同心怎么也放不开自己,红彤彤的脸颊深深埋于弘历的胸膛,若是被旁人瞧见他们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见人?
知道她害羞,弘历刻意加快了步伐。一脚踢开房门,进屋后,又立马提上了门。
进了屋子,弘历便更加肆意妄为了,搂着同心亲亲抱抱,孜孜不倦,可是当同心的衣裳被他褪去一半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
同心躺在他的怀里气喘吁吁,一脸不解的望着他。
待气息渐渐平稳之后,弘历挑了挑眉,一脸认真道,“心儿,你可知道这一次你让我受了多少苦,你就不打算补偿我一下吗?”
同心微微皱了皱眉心,伸手隔着衣衫缓缓抚上他的后背,心疼地问道,“是不是背上的伤还很疼?你把衣服脱了,让我帮你瞧瞧。”
反手捉下背上的小手,慢慢靠近自己的胸口,有些憋屈道,“伤不疼,是这里,心疼。一声不吭的离宫,狠心地离开我,你说我的心能不疼吗?”
“谁让你不早一点告诉我真相,这样我…便不会误会你了。”同心贴着她的胸膛,闷声地嘀咕道。
弘历捏了捏这五根纤细的手指,闷闷不乐道,“真是一个没良心的女人,朕若不这样做,如何瞒天过海,如何逃过太后的法眼?”
其实这些,同心都懂。
缓缓抬首,径直吻上他的唇瓣,停留了许久之后,才柔声道,“弘历,谢谢你救了同宇,谢谢你饶了叶茉,谢谢你……这么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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