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篌台是盛天著名的观赏台,丝竹管弦乐,无不奢靡。台面空旷,占地面积极广,分五阶,一阶尊,二阶贵,三阶为平,四阶贱,五阶散。五层错落有致,使得人眼花缭乱,好似硕大的弧形拱板。视野也是前所未有的三角区,周围树丛灌木,好不幽静。是幽会,说情的好去处。
云昔随着宫人进入盛天帝宫,一路上经过不少亭台楼宇,那浩然倨傲的气势着实像极了昔日鼎盛昌隆的时期。
云昔蒙着面,一袭粉色水纹长衣,内罩暗红长衫,外扣红绸。仿若仙承入世一般。今日,她进这宫中只为一事,探探这盛天垂死挣扎是为何。所以她扮成跳舞的舞女,与著名的明羽坊一同入宫。
梓墨在前走着,同样的装扮却不如云昔的那般仙灵。
“小姐,这箜篌台真是壮丽!”
梓墨放慢了脚步,挨着云昔说着话。
“我还有一事要做,入了箜篌台后,千万不要乱跑,万一有高官看上你的美貌,去求旨,到时我可救不了你。”
云昔假装恶狠狠地说,还不忘恐吓梓墨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的确,这盛天的皇宫虽说已近乎凋零,但其中凶险难料,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云昔早年在这宫中生活过,亲眼看过宫女被打死,侍卫被勒死的过程,只因他们亵渎了云罗公主的尊颜。
引着她们向前走的公公突然停了下来,目测离高台还有些距离。尖细的嗓音似穿破耳膜,即使站在最后的舞女也听得一清二楚。
“大家听好了,今日来的主子都是一等一的尊贵,稍有不慎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一支舞跳完后不许逗留,小心冲撞哪位主子,受了板子,可别怪公公我没提醒你们。都给我掂量着。”
数十名身着粉衣舞裙,外罩红绸的年龄女子缓缓俯身。还有一人独树一帜,一身轻纱,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惹人瞎想,□□,似是没穿衣服一般,极为淫迷。也许这是舞蹈团的招牌,又是性情火辣的女子,自当作为队伍的领舞,负责惊艳全场。
“小姐,苏公子这是哪儿找的舞蹈团呀,那女子怎么这般大胆。”
同为女人的梓墨表示,她做不到。人都有羞耻心,今日寿宴,那么多人,居然只着轻纱,不但冷还薄,实在看下去了。
梓墨素闻,居于北英的男人,身体强健,力大如牛,却都是蛮汉子。女人都是妩媚妖娆,胆识过人。想必,这舞蹈团定是来自北英。
“北英王进献给云罗公主的寿辰大礼,万寿无疆。”
多人共舞,均为水纹波纹,流云细水,极为缓畅。衣冠珠玉,琅琊玛瑙。均为庆祝长寿的上上之品。
云昔目光紧盯首位的大太监,双手交叉放在腹部,长长的绸带围着手臂绕了几卷,松垮垮的垂落,不突兀也不繁琐。随后便跟随人群慢慢走动。
梓墨想了想,跟在云昔身后,一言不发。
圣阳殿是盛天皇帝接见使臣的地方,这里虽比不上朝圣殿的豪华,但却重在精致,充满了盛天独特的装饰风格。满地均为黑晶般的地瓷砖,九洲以黑为最,平民根本没有资格穿纯色。殿中纱帘随风飘动,均为深沉的黑色,神秘且优美,如和风的画卷。
瑾祯今日一袭黑色金边镶玛瑙的正式朝服,头带一定黑耀石嵌极品宝石的玉冠。两鬓青丝自由下垂,其余的长发皆有一条金色滚边绸带打了一个方结,表示尊重和臣服。似不需要太多繁琐奢华的服饰,他有着浑然天成的金尊玉贵,王者之风。
在他左侧坐着西越的世子夏御天,名字取得不错。但他双眼内陷颇深,面黄带着点点黑斑,身子羸弱,一袭与瑾祯相似的朝服,却穿出了猥琐的气质。传闻中,西越世子喜好美色,导致身子亏欠,体弱多病。这西越王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甚为疼爱,至宠爱。
瑾祯对面,为北向坐的是北英王李承景,无后无嗣。身着衣衫更为奢华,贵气逼人。纯色黑中带着淡淡的金色,领口边是用上等黑丝缠绕的三指金龙头,胸口绣着龙身。血红色的眼睛甚是骇人。
他的左边是南成的世子叶清铭,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眼中始终是懵懂的好奇。一身尊贵朝服,他着却显得平和不少,避开了所有的锋芒。叶清铭是南成王中子嗣年龄最小的一个,却深的南成王欢喜,一出生便被封为世子。
云罗公主徐徐而来,盛天的皇帝搀扶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到帝座上。
今日的云罗公主,庄重温婉,如平常人家的姑姑,穿着平常的衣服,姣好的面容在阳光下分外妖娆。这云罗公主也是年过四十的老太太了,却能保养得这般如花似锦,真是难得。
“本宫很荣幸能够邀请各位世子,侯王来我盛天做客。本宫代表盛天欢迎你们。”
“公主客气了,客气了。”
众人举起拱手连忙推让,脸上谦和,背地里却你看我我看你。
“来自东秦的世子长孙,献上真丝榕木珠玉宝钗一对,十匹汗血宝马,以及二十辆香玉染竹轻纱出户车,祝云罗公主万寿无疆,寿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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