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敢暴露帝姬殿下您的身份。”感受到云昔的怒气,安卿连称呼都改掉了。
“请殿下恕罪。”
“那么当年宫变之后,云罗公主都做了些什么?”
云昔望着安卿,示意他坐下讲话。
安卿自知已经将话题转开了,于是安心的坐了下来,回答道:“当年宫变,云罗公主让人搜遍了整个帝宫都没有帝姬殿下,更没有帝主和帝后的身影。”
“但那时候,老臣记得帝主是突然暴毙死于养心殿,帝后赶过去的时候,伤心欲绝,而耿君铭将殿下送出了宫,之后帝后也传来暴毙的消息。”
安卿一边观察云昔的脸色,一边娓娓道来:“再然后,云罗公主自宫外带回了和殿下一般大的孩子,很是叛逆,还踢了云罗公主几下,模样和殿下一样,那时候老臣真以为那是殿下。”
“那怎么不把帝玺送给那个帝姬。”云昔没想到云罗公主竟有这般能耐,能够找到一个和她一般大而且会易容的孩子。
时间仿佛静默了一般,安卿在想着如何回答,而云昔却想着他该怎么回答。
安卿蓦然解释道:“因为当时老臣看假的帝姬殿下年纪尚幼,老臣怕她会被云罗公主给蛊惑。”
“你在撒谎,若你忠心护主,又岂会让帝姬待在云罗公主的视野下。”
云昔厉声厉喝道。
这安卿说得话,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老臣没有撒谎,此事千真万确。”安卿故作无辜的模样看向云昔。
被这么老的人看着,云昔心有不忍,干脆利落的说:“那本宫的父皇和母后去哪里了?”
他惊恐万状的再次跪了下来,恭敬的说:“这…老臣真的不知道。”
云昔点头,的确,就算是李嬷嬷也不知道她父皇和母后的下落。
上次自宫里带回了李嬷嬷,昔日陪伴她长成的李嬷嬷居然忍辱负重的在帝宫里生活那么久,就是为了有一天在众人面前揭开假尊凰的真面目。
她与云昔说得和安卿说得几乎差不多,帝主和帝后居然凭空消失。
恐怕这也是诸侯国暂时不敢动盛天的原因吧。
“安丞相,我希望你能够保守我的身份,否则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不一定我动手,你上面的人恐怕也会动手的吧。”
云昔掠过安卿走了出去。
安卿之所以对她这般尊敬,十有八九背后有人,而且是个大人物。
在没判断那人是站在哪一边的情况下,云昔暂时还不打算与他结盟。
书画抱起帝玺,无视跪在地上的安丞相,走了出去。
安卿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一脸不屑的看向她们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先让你们高兴高兴。”
随后一只飞鸽从长乐客栈飞了出去。
云昔没想到刚出门就接到一个消息,苏珂又喝酒了,这次喝的还有点多。
天色已经不早了,云昔坐上马车去了逍遥客栈,可到了门口,客栈的门紧锁,还被贴上了封条。
这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
书画跟在云昔身后,看着云昔匆匆的步伐。
若是没猜错,苏珂应该在翠玉坊,不过这次应该不会有安之诺了。
云昔不由头疼,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苏珂要借酒消愁。
她不禁心疼他,苏珂为她付出那么多,而她却不能给他任何东西。
“主子,你走慢点。”
天色渐晚,花街开始活跃起来,较于往日,临近花神节的花街更是热闹非凡。
什么样的人都聚集在这儿享一朝贪欢。
翠玉坊的人见着云昔,自动的让开一条道,让云昔走了进去。
作为丰都最大的青楼,翠玉坊名不虚传,不少美女为接客堵在门口,书画为了云昔不被挤散,硬是顶住压力,给云昔人工搭建了一条道路。
不曾想,书画准备跟紧云昔的步伐时,下一秒,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腰。
酒气滔天的男子,醉醺醺的抱着书画,让她不好动弹,眼看着人群将云昔冲走,书画皱眉,担忧的看着远去的云昔。
那男子不依不饶的抱着书画,书画没办法只好给了一拳,瞬间那男子鼻血直流。
书画挣脱后,云昔已经不知所踪了。
云昔被人群带上了楼,沿途都是些男男女女,搂搂抱抱,让她好一阵不舒服。
而且胭脂味颇重,她很不习惯,转头看向书画,却发现人已经不在她的身后了。
云昔想着在竹里馆幽篁的势力底下,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结果这第二次上青楼,冤家路窄,碰上了眼冒寒光的李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