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以宸立刻把瓶盖盖上,心中一动,蹲下来,鹰眼之中绽放着野兽般的狠厉,“这到底是什么?”
钟文丽浑身发抖,不敢去看厉以宸如猛兽般的眼睛,却盯向那瓶灌满黑色液体的药瓶。
而那浓浓的如墨般的黑色,好似带着一股神秘的蛊惑能力,将钟文丽凌乱的脑子扰的更加混乱不堪。
钟文丽突然笑了,笑的痴狂又颠乱。
她大胆的对上厉以宸的眼睛,“是我干的,是我干的又怎么样?谁叫凌静雪要来和我抢你!我就要找人侮辱她,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没脸见人!以宸,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
厉以宸眉心更蹙,扣住她肩膀的手更加用力,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她撕碎。
“钟文丽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恶毒了!还有,这瓶药到底是什么?是不是你给凌静雪下了药!”
夏雨晴给钟文丽喝了一整瓶的药剂,药量太大,她的脑袋乱成了一团浆糊,乱七八糟的不该有的话莫名其妙的蹦了出来。再加之不久前夏雨晴又给她灌输的东西
钟文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她还在说,语气却又猖狂,“是我给她下了药,我就是想看凌静雪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样子!”
“真是疯了!”厉以宸狠狠的一把推开钟文丽站了起来,侧过身去,仿佛钟文丽是什么可怕的病毒一般,厌恶的不想多看一眼。
钟文丽依旧在大笑,“我是疯了,以宸我就是疯了才会那么爱你!阻挡我们在一起的人我都要除掉,没人可以阻止我和你在一起,没有人!”
厉以宸捏着药瓶的手狠狠用力,指节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明明他之前认识的钟文丽不是这个样子,那么善良温柔,还不惜救过他的命。如今,怎么变的这般很辣!
厉以宸脸色冷峻,冷声狠厉道:“钟文丽,我上次给过你机会,也还清了。这一次,该怎么办,由法律定夺!”
钟文丽的细眉狠狠一蹙,眼底都是绝望和柔怜,“以宸,你要报警抓我?你怎么能为了凌静雪报警抓我呢?凌静雪那个贱人,她”
“够了!”厉以宸如冰的声音寒厉的吐出。
他不想听到旁人这般说凌静雪,不行!
厉以宸脸色清寒的宛如覆上一层厚厚的冰霜,他掏出手机打通了张岩的电话。当着钟文丽的面吩咐了几句。只见钟文丽的脸慢慢的变得惨白,最后如清晨的雪见到太阳般的绝望。
她颤抖的说,“以宸,你当真要这么绝情?”
厉以宸背对着她,“做错事了就要受到惩罚。”
“那凌静雪呢?”钟文丽大喊,“她可是亲手害了薇薇,以宸你忘了吗?”
厉以宸浑身一震,宛如被雷劈了一样定在原地。
是啊,凌静雪害了薇薇,他亲眼所见。可是他能把她送进监狱吗?
不能,他怎么也下不了狠心!
一想到这个,心中对薇薇的愧疚就如春日雨后的萌芽一般,涌涌而出,根本阻挡不住。
厉以宸闭了闭眼,心中宛如针扎一般刺的他生疼。而那痛直接从心脏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薇薇,是哥哥对不起你。
张岩带着警察到了,哪怕钟文丽再怎么抵抗,厉以宸都没有松口。直到她像疯子,不,就是疯子一般叫喊着不甘心着被压上警车。
事情过去后,厉以宸心头压着对厉薇薇的愧疚,很少去医院看望凌静雪,但是总会叫刘妈做点凌静雪爱吃的,滋补的汤拿去医院给她。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过去了,凌静雪的身体好了许多,精神也恢复的不错。然而,厉以宸除了当天送她来医院那次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凌静雪心里有些乱糟糟,还麻麻的。她不清楚厉以宸是什么意思。明明让人好好的照顾他,却就是不来医院一次。
她想问问刘妈,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