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闻之犹如粗糙的指甲抓着玻璃。
“秦烨,你振作一点,医生说你的病情很稳定,不用担心。”许倩尝试与秦烨进行沟通,“你知道当年在沈辽路33号发生了什么对吗?”
无论许倩怎么说,但秦烨依旧是木纳地对着窗户呻吟。
这时,隔壁床的老头语重心长地说:“邪得很呐。”
沉闷压抑的病房中,老头这么一惊一乍的忽然开口说话,着实吓了许倩一跳。
老头浑浊的两眼布满血丝,饱经沧桑皱纹满布的脸上眼袋凸起,浑身哆嗦。他摇摇头,说道:“我们化工厂就在辽沈路,离33号小区不远,事情都过去好多年了,唉,咋还是这样啊……”
“沈辽路33号事件发生在三年前,那会儿有一个女生曾经住在那里,也是因为她报的案,这件事才会被广为流传。”许倩说道。
“哎,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还真有这么一个女的。”
许倩将椅子一挪,坐在老头床边,轻声细语地问:“大爷,您知道那女生的情况?可以说说吗?”
老头抠了抠腚部,他长期卧床,腚部难免潮热长疮,摆了摆手说道:“不说也罢,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大爷,是这样的,这个女生对我很重要,所以请你务必要帮帮我。”说着,许倩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他的床头柜,“放心,不会让您白费口舌的。”
老头的目光缓缓移向窗外,似乎在遥想十年前之事,慢慢说道:“我记得沈辽路33号好像是90年建
成的,那是一幢老小区了,但是刚建成那会儿能分到那房子的都是干部,因此,也被称为干部大楼。”
“时间过去了很多年,这楼一直没什么问题,后来,听说里面死了一个老太太,之后那房子就被租给了一个外地来读书的小姑娘,当然,房东也没说那是凶宅。”老头回忆道,“好像是从那时候起,楼里就开始不对劲了,传得很邪乎。”
据老头讲,那栋楼里每到午夜,就有哭笑打闹的声音,好像是从顶楼传来,但又像就在自己家的门外,忽远忽近飘忽不定。
“那个小姑娘胆子很大,愣是在这种情况下住了好长时间,闹得最邪的是,住户明明睡在床上,可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睡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难道她一直没用报警吗?”许倩问道。
“没用,她前前后后住了三个月时间,起初时住户们还都没有去多想,都以为自己是睡着了滚下床才睡在了地上。但到了后来事情越来越邪门,说是四楼的一个寡妇早上醒来竟然到了自己公公的床上,而她的婆婆莫民奇妙地躺在了厕所。”
辽沈路33号的事情不径而传,人们都纷纷认为那栋楼里闹厉鬼,直到那个女生选择报警,闹鬼的传闻便在沈阳传开了,住户们就都陆陆续续的搬走了。
“姑娘,你找的那个姑娘,不会就是当年那个租户吧?”老头突然发问道。
许倩当然不会点头,笑道:“那倒不是,我的朋友是后来搬走的人家,就是因为这件事,我们才断了联络的。”
老头自然没有怀疑许倩的话,继续说道:“后来听说警察也调查过,哪知只过了一夜,警察就跟撞了鬼似的慌慌张张的撤了,到底怎么回事也没有人说得清楚。”
“那后来呢?”
“这后来吧,业没发生过什么大事,就有一晚上,几个乞丐住进鬼楼,结果第二天他们就吓跑了,听说还死了一个乞丐。”
老头一边回忆,一边叹息,“那楼面积不小,周围还有其他的民居,政府也不敢炸楼,怕殃及池鱼,于是乎,十多年过去了,死气沉沉的鬼楼至今还耸立在沈辽路。”
“之后就没有人在进去住过吗?”
“有是有,但不多。”
“没出什么事吗?”
“那倒没听说过。”老头子说道,“后来住进来的那都是从外地来打工的农民工,因为闹鬼,所以房租出奇的便宜,就租了下来,但不知道是谁租给他们的。”
据老头所说,这些农民工也住不长,有的几周,也有的几天,他们很快就惶恐的搬走了。
而这个秦烨跟金曦原本是邻居,他们俩一同在33号租了一间房子,因为是同龄人,所以两人在生活上相互照顾,秦烨一个东北小伙天不怕地不怕,就在一直陪着金曦。
也不知从哪天开始,他晚上睡觉盗汗的很厉害,到了白天就有些虚脱,于是去看医生,一检查就发现是尿毒症。秦烨受不了这打击,万念俱焚,这几日变得有些精神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