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冷凝在我的眉宇间,我所有的疑惑全都缠绕在那个怪婴身上,禁戒发出的光芒,话说回来,这么长时间,禁戒还是头一次发光。
之前我只是以为古藏教是在作死。
如今,看来,他们是在作妖。
那黑袍女人微咬嘴唇,道:“不行!人一多就会被察觉了。”
陆续有几个牧民畏畏缩缩的从帐篷里探出头来问:“你们聊什么呢?你们就不怕割巴子。”
“是啊,快回去吧。”
“回去吧!”
我顾不得多说,独自尾行。
程逸芸和佛姐这一次在西藏相遇,却并没有因为这久别重逢就感到欣慰,仍旧是见面就掐架。
程逸芸见我独自去跟踪,担心我有什么闪失,于是便要同我一起去。而此时,佛姐几乎和她同步跨出帐篷。
两人在帐篷门口撞了个正着。
“你有没有张眼睛啊,别妨碍我。”
佛姐自然不会放任程逸芸在她头上威风,冷笑道:“好狗不挡道。”
“你说谁小狗呢,你再说一遍试试?”
顿时,场上硝烟味四起。
我人还没走远,意识到要是控制不住,必然要起冲突,这两人要是闹腾起来,上房揭瓦还是小事,弄不好要拔刀相向。于是,赶紧折回。一把将两人拉回帐篷之中,劝解道:“冷静冷静,这事儿是我不对,两位别忙着打架。”
“你看看你,做事情怎么这么莽撞,在家里留下一个火药桶,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妲蒂在一旁嘲笑道,“我看你啊,今晚是收不了长了。”
我白了她一眼,骂道:“我这个时候了你还来落井下石。”
妲蒂也不生气,笑道:“我无所谓啊,反正是你心烦。”
无奈,我只好再作部署。
“妲蒂,你留守,与果胖子一道看好了那个黑袍女人,同时你也提防着一点霍心兰,她别在这个时候给我出幺蛾子。”
妲蒂点了点头。
“佛姐,逸芸,你俩就跟我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我短暂部署了一下,然后便带着佛姐和程逸芸追了出去,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才浇湿的回来了。
“冷死我了!”
“这么快回来了!”
“妲蒂,你变了。”
“我变了?变什么了?”
“变得铁石心肠了,也没想到为我弄点热汤?”
妲蒂噗嗤一笑,“德行!”
她赶紧去给我弄酥油茶,又提来瓶青稞酒、一包干牦牛肉。
我一下便把酥油茶一饮而尽,说道:“说来真是巧了,你们猜我发现啥了?”
“啥?”果胖子睁大眼睛,“你发现啥了。”
“巢穴。”
“巢穴?”
“不会吧,麻王沟距离这里可远着呢,古藏教的巢穴怎么会在这儿?”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上一次我们虽然没有直捣黄龙,但是已经打草惊蛇,再加上死海之光在,古藏教早已如坐针毡,根据他们之前的一连串动作,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在作逃遁的打算。”
“你的意思是,他们逃这儿来了?这可是牧区,比不上古藏教,要想躲避追杀,也不选一个好的地儿?”
“他们给自己找了绝佳的避难所,当然不是这儿,这里应该只是他们暂时的落脚之地,你们还记得那个怪婴吗?那个什么狗屁喇嘛
,应该是在借机搞什么阴谋。”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问佛姐和逸芸。”
佛姐接过话茬,道:“那个黑袍女人是古藏教派来的,她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梅朵产下那个婴儿,梅朵是个独居的姑娘,还没有结过婚,这个孩子的由来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对她干了那啥?”果胖子眉毛一动。
“滚一边去!”我瞪了他一眼,“应该是在梅朵不知情的情况下作的手脚,如果只是为了行猪狗不如之事,那这个孩子应该是正常的,现在这个孩子如此诡异,说明干这件事的人肯定也不是好东西。”
“有道理。”
“偛傟喇嘛在绝路之时还在做的事情,说明一定对他来说很重要。”
“说不定他是个和尚没有孩子,临死之前想留下香火,哪知道他坏事做尽,连老天爷都惩罚他。”果胖子分析得头头是道。
“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就怕是偛傟喇嘛又在做什么病毒实验,而且有件事情,我要告诉大家,昨天婴儿出生的时候,禁戒亮了。”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她该不会生出的是一个鬼娃娃吧!”
次日正午风雨方停。
黑袍女人再次召集来牧民。
众人一听说割巴子的洞穴就在老阴丘三里外的矮草坡,距离牧区仅有五里,都吓坏了。那边草稀多荒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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