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朵花雕祥云拱着一面石板,上面的雕工极其考究,装这么一颗珠子有点太可惜了,因此,这珠子一定是真的。”
刘老板哈哈大笑,冲我做了一个手势:“好小子,唬不住你,也可算是慧眼识珠啊。”
“不敢当,不敢当!”我松了一口气。
鉴古这行当,有一个心照不宣的技巧。有时候在古董常识上瞧不出什么端倪,就靠逻辑推理。逻辑上如果说不通,那这玩意儿多半是假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刘老板开口说道,“这尸玉古镯当年曾与另一件东西在五脉中引起过不小的波动,甚至差点导致五脉分崩离析,这也就是我对你始终有所保留的原因。”
“另一件东西?”我有些诧异。
“其实,这另一件东西恐怕才是你真正关心的所在。”
“哦?那到底是什么?”
“龙陵帛书!”
“什么?龙陵帛书?”我立时睁大了眼睛,甚至怀疑我听错了,“您的意思是说,当年五脉的人曾经得到过龙陵帛书?”
“不错,这龙陵帛书可谓是个烫手山芋。”
“那帛书现在在哪?”
我的神经立即被吊了起来,这可真是一个惊天的消息。同时,我的思绪也陷入了深谷,“这帛书不是在古墓里会毁了吗?二十年前怎么会突然现世?”
这个疑惑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能给你的线索只有一个人。”
“谁?”
“刘芳芳。”
“刘芳芳?她是谁?”
“红门刘家最大的分支,刘独秀的掌上明珠。”
“龙陵帛书与刘家有关?”
“只能说是与刘独秀家牵扯很深,帛书现在是否还在刘家,谁也不敢妄断。”
刘老板的这个线索给了我很大的启示,可以说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真没想到,龙陵帛书竟然早就现世,这其中必然另有蹊跷。”
回到龙骨堂之后,叶雨菲已经可以下地走路。
她说起要去住的地方取一些东西回来,我便陪同她一起前去。
我们刚刚走进一个巷子。
忽听叶雨菲低声道:“慢着。”
我吓了一跳,正要回头问她,忽听她低声疾道:“别动!”
我不小心滑了一下,发出了一些细微的声响,只见在巷口前,有一条人影,像一直在等候什么似的,此际忽然回头,直往这阴暗的巷子里来,远处街角门庭前的灯笼,只照在这人的背肩上,使他的轮廓漾出一层镀边似的死色的光芒。
完全看不清楚脸容。
灯火的余光却略可照见我和叶雨菲的容色,不知怎的,两人都感觉到一股奇诡的煞气。
不是杀气。
而是煞气。
十分邪冶的煞气。
于是我们开始想退走,但发现那是一条死巷,三面是壁,高莫可攀,正是破板门三条街后墙的死角,地上全是秽 物,污糟透了,气味十分难闻。
那人冷漠,一座邪山般地走了过来。
叶雨菲微微颤抖着,我见退无可退,起身护着叶雨菲,娇叱道:“呔!你是谁?”
那人闪电般出手。
叶雨菲中毒在身,这一次直接被打得吐血。
那人一起膝,顶在叶雨菲小腹间,这样子的出手,不但不当她是一个娇柔的女孩子,同时也不当是女人,甚至不当她是一个人。
叶雨菲弯下了身子,那人双手一握,扳起她,直贴近墙,叶雨菲背脊顶在冷墙上,痛得哭了起来。那人低着头,避开灯光,一手撕开她的衣襟。
叶雨菲惊叫一声,那人左手扣住她脉门,略一运力,叶雨菲登时全身瘫软。
那人再一撕,连她的内衣也被撕破,那人喉头发出一声几近野兽般的低嘶,叶雨菲的身子,至此剧烈地震颤起来。
那人的身子,依旧顶压着叶雨菲的身子,叶雨菲忽觉那人一只冰冷的手,已摸到自己身来,她想要挣扎,可是发觉四肢百骸,已全不由她使唤,她只能发出小动物濒死前的低鸣来。
暗黄的酸臭味掺和着那人的体味,使叶雨菲在惊骇莫已中,只想到这是噩梦快点惊醒。
她用手紧紧拉着,那人又劈脸给她一记耳光,叶雨菲就完全软了下来,只能饮泣,秀小的柔肩益见可怜。
忽听叮的一响,那人回手一格,已挡开我自后射来的一刀,飞刀已落到地上。
那人一回看,似怕见灯光,忙又垂下了头,我迎灯光一站,眼里充满了挑衅,神情充满了不屑。
“对付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
那人只看了一眼,发出一声低吼,双手已箍住我,把我逼住到了墙边,不忘一脚回蹬,把叶雨菲踢得痛蹲了下来。
“好啊!”
“你先走!”我一边跟那人交手,一边让叶雨菲先回去。
叶雨菲的脸靥略映着灯色,极清灵和美,眼光掠起一种不忿的水色。
“臭流氓!”叶雨菲却没有离开,她内心的冲动似山洪般暴发,紧紧地皱着双眉,感觉像打翻了的沸粥,可是她不作任一声告饶。
“去死吧!”
在叶雨菲惊诧莫已的眼眸里,那人已软倒了下来。
叶雨菲一掌切向那人右颈的大动脉。
“你不要紧吧?”叶雨菲因为身上多伤未愈,差点摔了一跤。
刚刚叶雨菲的这一刀,攻其不备地在那人脖子上划了一下,那人闷哼一声,回头狠盯了叶雨菲一眼,立觉叶雨菲冷冷的眼光,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灯火映照下,叶雨菲的脸色有一种出奇的白,但两颊又烧起两片红,令人不知道那是艳色,还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