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月如讶道:“你真的愿意吗?”
白弼翮将双手放在头后,权作无忧的高枕,懒闲闲地笑道:“那的看和谁在一起过日子?”
“那你想和谁一起过?”
“那还用说吗,自然是和你!”
姒月如满意地笑道:“可是,我连你是谁都还没有搞清楚。”
白弼翮思索了片刻,道:“我叫白弼翮,既然黄秋定认识我,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猜到,其实,我也是五脉中人,正是白字门家主许荣生之子。”
姒月如虽然对白弼翮并不是毫无戒心的,但是听到白弼翮自报家门之后,内心仅有的一丝戒心便随之化解了。
“那你怎么会到古墓里去的?”
白弼翮知道姒月如心细如发,自己早晚要将来龙去脉和盘托出,而且自己任何的期盼,对于姒月如来说,都是拙劣的伎俩。
于是,他瞅了姒月如一眼,道:“听真话吗?”
“这是自然。”
“其实说来也巧,我们白家与黄家的交情不错,你来黄家找黄秋定的事,她的父亲都跟我说了,我想这一路上万一遇到一点麻烦,我也好有个照应,便一直跟在你们后面,没想到,还真的发生了意外。”
姒月如点了点头,相信了白弼翮的话。
“那你是怎么一路跟到墓室里面的?”
白弼翮忽地眉头一皱,道:“虽然艰险了一些,但是倒也没有难倒我,就是跟过来的时候,擦破一点皮。”
姒月如心中一软,没有再发问。
白弼翮乘机由坐变站,跃离岸旁,构掠小溪,行云流水般来到姒月如的身旁,一手抄起她的蛮腰,脚尖点石,凌空而起,投往对岸的林木里,只留下了只绣花布鞋。
“你放开我。”姒月如脚一触地,双手自然往白弼翮推去。
岂知白弼翮像座山般动也不动,反而搂着她纤腰的手用力收紧,将她动人的玉体搂得往他靠贴过去。
姒月如一掌按在白弼翮宽阔的胸膛上,道:“还不放开我!”
白弼翮眼中闪过慑人心魄的巽彩,道:“既然我抱住了,哪里还有放开的道理?”
姒月如微微一呆,玉颈微俯,头轻垂,娇躯已给白弼翮紧拥入怀里。
鼻中传入白弼翮浓烈的男性气息。
白弼翮道:“看着我!”
姒月如仰起俏脸,刚好白弼翮的大嘴封下来,啜紧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讨厌。”姒月如一把退开白弼翮。
白衣飘飘,仙女般在月夜里的草原上幽灵般掠过。
白弼翮追在她背后。
那是时间停止了推移,星辰停止了流动的美妙时刻。
姒月如忽地停了下来。
亭亭俏立。
她白玉般的一对赤足,轻盈地踏在湿润的草地上。
白弼翮来到她身旁讶然止步,奇道:“怎么了?”
“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做完,你等我几天,等我做好了这件事,就来找你。”
白弼翮心中一寒,道:“什么事?”
姒月如眼中抹过失落的哀伤,低声道:“没事,我会很快回来的。”
姒月如那似对人世毫无依恋的眼光,飘到他那里去,呢喃低语道:“到时候,我们便在这里隐居起来,没有人可以再打扰我们。”
白弼翮心里似乎在想着什么。
但很快又回复了冷静。
他的目光往四方远近巡逡,最后落在后右方四里许外一座像鹤立鸡群般,高出其它山头的高峰。
那是可俯瞰这周遭数十里内景物的最高点。
山峰被月亮的大光环晕榇托着,更突出了它的幽暗和神秘。
白弼翮遥望山峰。
“好的,我等你。”
姒月如的甜美声音突然像仙曲般从背后传来道:“那我走了。”
白弼翮回过头来。
姒月如已坐在草地上一块平滑的石头上,侧挨着石旁的大树,两眼望着自己的一双赤足,有种软弱无依,惹人怜爱的感觉。
白弼翮来到她身旁,单膝跪了下来,问道:“你不是要走吗,怎么又坐下了?”
姒月如脸上掠过痛苦的神色,以令人心碎的声音温柔地道:“因为我想你,有点舍不得。”
白弼翮目光一沉,说道:“你的事情重要,不要为了我耽误了大事。”
白弼翮一忽儿天具无邪,一忽儿又像个冷静睿智的老手,构成了一股奇异的吸引力和特质,令她冷静多时的心田,也泛起波动。
白弼翮望向姒月如,刚要说话。
姒月如眼中掠过令人心痛的哀伤。
随后,姒月如站了起来,缓缓转头,望往远方的天空,彷佛那片夜空,就是她家上的天空。
姒月如幽幽一叹,柔声道:“我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完成!”
姒月如说完便噗哧一笑,“没事的,好在现在事情已经圆满完成了,我知道回家一趟便可交差了。”
白弼翮眼前一亮。
她的笑容确能使明月也失去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