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姒玮瑜亦是一般的烦躁炽热,到后来忍无可忍,也除下外裳,同时对我说道:“你不许再脱!”
我自然知道再脱下去有失体统,便背脊靠着石壁,借由石头的温度来降温。但是,背虽然凉了,但胸腹四肢、头脸项颈,却没处不是热得火滚。
此时,我转头望向姒玮瑜,不由得一呆,只见她双颊如火,一双眼水汪汪的,说不出的娇艳可爱。
姒玮瑜却忽然脸色一变,喝道:“你给我把眼睛闭上,不然我杀了你。”
说着,姒玮瑜从袖中翻出一把短刀来。
“干什么?”
“你如果抵挡不住药力,便只能现在就杀了你。”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只是看了你一眼,你便要杀我。”
“你只要伸手碰到我身子,我便立刻抹了你的脖子。”姒玮瑜威胁道。
“行行行,你放心,要是我把持不住,立马一头撞死,绝不毁了你师太的清誉!”
忽听得石室外一个声音说道:“哈哈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现在口中还满是仁义道德,等到了晚上,月光一照,我的催情散便可发挥最大功效,我看你们还有什么清誉之可言?”
我怒道:“你个禽兽王八蛋,你——她可是——”
我话还没说完,姒玮瑜忽然跃起,刀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喝道:“你若敢说,我便杀了你!”
没办法,话到了嘴边还是噎了回去。
“那碗红烧肉之中,我下了好大份量的催情散,服食之后,若不是阴阳调和,男女成为夫妻,那便肌肤寸裂、七孔流血而死,而它的药性是一天厉害过一天,到得第八天上,凭你是大罗金仙,也难抵挡。”
“卑鄙小人!”姒玮瑜冷喝一声,“你早晚必遭天谴!”
“我遭不遭天谴,恐怕你们是看不到了!”
我不想再跟白弼翮这个畜生不
如的家伙逞口舌之能,此时,必须平心静气,不然药性会更加猛烈。
就在此时,我一斜眼间,见到姒玮瑜海棠春睡般的脸庞、芙蓉初放般的身子,一颗心怦怦猛跳,几乎连自己心跳的声音也听见了,脑中一阵胡涂,便想:“这地方根本没有其他出口,要想出去只能指望琪姐来救我了,可是——若是琪姐来不及赶到,那我俩的小命......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便只能......”
想到此处,我颤巍巍的便站起身来,只见姒玮瑜手扶墙壁,也正慢慢站起,突然间心中如电光石火般的一闪:“不可,不可!林坤啊林坤,人兽关头,原只一念之差,绝不能中了小人的奸计。”
我自觉欲忘如狂,当此人兽关头,实是千钧一发,要是姒玮瑜扑过来稍加引诱,堤防非崩缺不可。
“只要心有专注,便不会去想那男女之事!”姒玮瑜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似乎是在指责我,“你若是再敢胡思乱想,别怪我的刀不留情面!”
“你能看出我在想设么?”
“废话,不用看我也知道!”
“这个姒玮瑜可真厉害,我就看了她一眼,她竟然就能看出我的心思,唉,怪我,我怎么能动摇了心智呢!”
“屈原曰:‘一蛇吞象,厥大何如?’,人的欲望是永远得不到满足的,所以就会做出蛇去吞象的事情。”姒玮琪平静地说道,“这个禽兽,必然会被自己的欲望所害。”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依声念了一遍,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欲望?”
“算是吧,随你怎么理解,只要你能把持住就行!”姒玮瑜忽然皱了一下眉头,感觉比刚才更加痛苦了。
“你怎么了?”
“我......”姒玮瑜强压下来浴火,“没事!”
“你真的没事?”我有些放心不下,正准备靠近她,不想她如临大敌一般,怒道,“不许过来!”
“行行行,我不过去。”我自讨没趣,只好管自己坐在原地。
“好热...…”姒玮瑜身上冒出大量的汗珠,不一会儿就已经把她的衣服都湿透了。
她刚刚只拖了一件外套,此时终于忍不住,再脱掉了一件衣服,仅剩下一件薄薄的汗衫。
我听她言语滞涩娇媚,不由得怦然心动,惊道:“你……你没事吧......”
“没事!”
“你别嘴硬了,我看你——”我正要说话。
只听外面那白弼翮说道:“很好,很好!你两人成了夫妻,生下儿女,我就放你们出来,我不但不杀你们,还可以把龙陵帛书送给你们。”
姒玮瑜怒道:“到得最后关头,我自会在石壁上一头撞死。”
“你死也好,活也好,我才不理呢。你们倘若自寻死路,我将你们二人的尸体剥得赤条条地,身上一丝不挂示众,你们觉得那些新闻媒体会怎么描写你们?哈哈哈哈!”
“妈的,你个畜生!”我咬牙切齿道,“你给老子等着,我迟早要活剥了你!”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姒玮瑜喝道,“别被他用激将法骗了,这药物会随着情绪产生作用,不可动怒!”
我情知和白弼翮多说一句话,便多一分危险,面壁而坐,昏昏沉沉的过了良久,忽想:“琪姐到哪了?若是再不来,我可就只能一死了之了。”
迷糊之中我转过头去,只见姒玮瑜的容颜装饰,竟然变得与姒玮琪十分相像,我诧异道:“琪姐?琪姐,真的是你吗?我好苦啊,你救救我!”
我恍惚之中,立即跪倒在地,抱住了姒玮瑜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