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以大胆假设,这里因为人迹罕至,山林开发程度十分有限,至今仍保留着原来的面貌。”
“但这只是第一段,后面会怎么样还不好说。”
“后面一点会有变化的,变化是常态,不变反而不正常了。”我笑了笑,“万事开头难嘛,这不得不说是一个不错的开头了。”
“嗯嗯。”
“我只是担心,这条河可能不容易过。”
“放心,我们携带了最先进的绳梯,过一条河应该不是问题。”胡冰说道。
“你别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次日一早,天还没有亮,部队已经集合完毕。经过一夜休整,大家的精神头都很足,面对前方湍急的河流也都跃跃欲试。
唯有我并不乐观。
“胡老板,你觉得我们的绳梯该在哪里打桩?”我指着前面松软的泥土笑道,“这条河不过二十米宽,在上面架一座绳桥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但这河床却是松软的泥土,旁边又没有什么树木,除非打下一米多长的桩,不然,这座桥是支撑不住我们安全度过的。”
张立群也为难道:“是啊,我看过了,这两岸的河堤,应该都是淤泥,没有岩石层。”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皮艇或者涉水过河不行吗?”胡冰问道。
“办法当然有。”我指着身后的林子,说道:“就地取材,从身后的林子里砍树,然后再挖出深一米的坑,把桩打牢,或许还有办法。”
说干就干,众人
拾柴火焰高,不一会儿功夫,我们就砍来了五六根树桩,然后再一一打桩固定。投绳枪轻松将绳梯投掷到对岸,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勇士,冒着生命危险溜过绳梯,用原来的办法,将绳梯固定住。
队伍里不缺乏勇士。
只是这样一来实在太耗费时间精力。
等我们终于架好了绳梯,时间已经来到了黄昏。
但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
大部队顺利过河。
更惊喜的事情还在后头。等我们过河之后,最先过河的人第一时间汇报了一个消息,说是他在林子里砍伐树桩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地上有一块石碑,上面还有凤凰图腾。
张立群大喜过望,立即前去查看。只见那碑刻深埋泥土之中,碑身已经残破不堪,上面痕迹模糊不清,但依然可以分辨出是一只凤。
“楚先民以凤为图腾。在楚先民的眼里,凤是一种神鸟。”
“这应该只是一座楚国墓葬,跟嬴政之墓无关。”张立群判断道。
《春秋演孔图》:“凤,火之精也,生丹穴,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身备五色,鸣中五音,有道则见,飞则群鸟征之。”此凤,是火之精,实际是火正的神灵。屈原《远游》:“祝融戒而跸御兮,腾告鸾鸟迎宓妃。”《白虎通·五行》:“祝融者……其精为鸟,离为鸾。”鸾鸟、鸾,亦即凤,可见楚先民视祝融与凤为一体,是图腾崇拜的反映。
“楚之先祖为祝融,近人多以为即兜,亦即丹朱,本为日神,即‘日中之鸟’,‘兜’与‘丹朱’亦鸟名,则楚人似本亦鸟为图腾之族。”
因为楚人把凤视为祝融的化身,故凤的本领神通广大,赋予人以极大的精神力量。楚地出土的文物,凤的图象亦特别多,如江陵雨台山出土的虎座鸟架鼓、虎座立凤、江陵马山出土的凤龙虎纹绣、安徽寿县出土的凤龙青铜塑像等。
“好了,大家今天就在此扎营吧,接下来的每一段路程都会面临今天这样的局面,很有可能我们辛苦了一天,也不过前进了几十米,大家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来,吃块饼干吧。”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压缩饼干递给吴红红,“这种苦,你这辈子都没吃过吧?”
吴红红眼泪巴巴地看着我,说道:“林坤哥哥,这里慌兮兮的,我好害怕......”
辰一娜笑着安慰道:“红红,你现在可不能打退堂鼓哦,这么多人都看着你啊,你要是害怕了,会被人嘲笑地。”
尽管辰一娜安慰吴红红是出于好心,但是,从我内心里,我是希望吴红红能够主动退出,这种生活不是她这样一个小姑娘能够承受的。
紧接着,我想起了陈梓玥,想起了她是如何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女学生一步步成长蜕变成为优秀的搬山门弟子。
但我同样害怕吴红红会重蹈覆辙,给我生命增加无法承受的痛。